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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飾品也不是送定情信物。

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就離開了。

聞言，顧北楊眼睛一亮，大致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謝辭喜歡男生，還是自己哥哥。以前看著跟個性冷淡似的。

「喜歡是不分性別」

顧北楊想也不想回答道，對於他一個沒在正常家庭長大的孤兒而言，感情不需要考慮血緣，愛情也不需要考慮性別，只要相愛就可以。

沈南桑是斯特林家族的繼承人，當初他代替唐納接手家族的時候，就得承擔責任。

所以他雖然不覺得喜歡同性就是不正常，但是作為斯特林家族少主擁有同性戀人會承受很大的壓力。

謝辭那句話已經是隱晦的告白了，是他自己沒有直面。

「哥哥，你喜歡謝辭嗎？」

顧北楊看出了哥哥的糾結。

他知道哥哥對他很溫柔，但是對別人不一定。

這個時候的哥哥沒有對同性的厭惡，也沒有對謝辭的討厭，而是猶豫、遲疑。

這就已經不對勁了。

「我不知道」

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面對謝辭的炙熱他是慌亂的。

「哥哥，如果你和謝辭從此不做朋友，你會開心嗎？」

顧北楊握住他的手，溫聲問道。

沈南桑沉默了，沒有人再給他帶早餐，沒有人陪著他，沒有人送他牛奶，沒有人時刻關心著他，他會開心嗎？

「謝辭如果喜歡上別人，你會開心嗎？」

看向哥哥的表情，顧北楊還有什麼不懂，他打破沙鍋問道。

「不開心」

沈南桑終於開口，表情已經不愉悅。

「哥哥你看，現在只是想想你就已經不開心了，要是以後你看到他跟別人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最後還給你送請帖，你會怎樣？」

他會想殺人。

難言的感覺在他心中升騰，緊蹙的雙眉下是猶如寒潭的眼眸。

顧北楊拍了拍他的手，似是安撫，柔聲道：

「哥哥，你應該是健康且自由的。」

而不是瞻前顧後，受他們限制的。

顧北楊語氣裡滿是堅定和期許。

「只要你想要，謝辭會是你的。」

他永遠站在哥哥身後。

哪怕哥哥現在還沒開竅，還不懂情愛。

但是哥哥明顯對謝辭有好感，等他回了學校，他也會盯好謝辭，確保他潔身自好。

顧北楊眼神幽深，他從不否認自己的雙標。

在他這裡哥哥可以不愛謝辭，但是謝辭不能不愛哥哥。

哥哥喜歡謝辭，他身上就已經貼上了沈南桑所有物的標籤。

顧北楊知道自己思想病態，但是又怎麼樣呢？

他只有哥哥啊！

「楊楊，我現在叫顧北楊。」

沈南桑定定地看著弟弟，現在的弟弟總感覺跟以前那副乖巧的樣子不太一樣，好像變成了同學們口中陰鬱的樣子。

他在提醒弟弟，他現在是顧北楊的身份，並不適合發展朋友之外的感情。

「哥哥，我早就說過了，你現在在過的是屬於你的人生。」

沈南桑閉了閉眼睛，把他抱進懷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眶有些發熱。

楊楊特地找唐納要了張邀請函，讓他給謝辭。那時候他跟自己說，自己是現在是在過屬於自己的人生。

那時候他沒有多想，可是現在再從楊楊嘴裡說出來，他才知道楊楊的用意。

他是為了楊楊而來，所以很多行為都是約束在顧北楊這個身份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