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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楊，這週末帶你去海城看看媽媽。」

沈南桑把顧北楊扶著坐到沙發上，輕聲說道。

這聲媽媽他喊得有些彆扭，畢竟從來沒見過。但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他和楊楊，臨死前一直心繫他們，這一聲媽媽是她應有的。

「好」

顧北楊有感覺，哥哥已經在為離開鋪路了，他不由攥緊了沈南桑的手。

「怎麼了？」

沈南桑倒是沒覺得痛，只是見楊楊愣神，問道。

「沒什麼！」

沈南桑接下來時間不用去醫院了，而是學校家裡兩點一線。

他不在家的時候，沈墨會來看顧楊楊，連帶著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轉眼就到了星期五，放學沈南桑直接離開校門。

謝辭這段時間只覺得煎熬，那人就在自己身側，卻無視他，不跟他說話。

甚至孤身一人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想起少年的一顰一笑，嬉戲打鬧。

他終於按捺不住心悸和那越纏越緊的慾念，來到了桑桑家。

謝辭讓司機先行離開，自己一個人朝沈南桑居住的小區走去。

他內心很忐忑，他告誡自己，這次不要操之過急，桑桑願意讓他進去就好。

聽到門鈴聲，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顧北楊起身準備開門。

此時的顧北楊已經理過發了，略長的頭髮已經剪掉了。

他和哥哥站在一起，除非是沈墨和沈硯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其他人很難辨認出兩人。

兩人不說話坐在一起，連米爾醫生都會認錯。

哥哥提前跟他說了今天要帶著沈墨去公司巡查，會晚點回來。

所以這個點來的不是沈硯就是方明。

「來了」

顧北楊步子有些慢地朝門口走去，

謝辭聽到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心臟驟縮，手不由捏緊。

熟悉的臉龐驟然出現在眼前。

「桑桑，我&ot;

「嘭——」

話還沒說完，門被驟然關上。

謝辭心冷了下來，他只是來道歉的，他真的受不了桑桑不理他的日子。

可是桑桑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

謝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他蹲了下來，背對著門，心中的酸澀如海水掩蓋他的口鼻，讓他差點窒息溺斃。

他閉上雙眼，怕自己的表情太過嚇人。

思緒混雜，內心情感交織，腦海中想了很多，但就是沒有想過放棄。

顧北楊見到謝辭那一霎那做了最蠢的動作，他驚魂未定地背靠在門上大聲喘息。

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兩人思緒卻完全在不同的線路上。

顧北楊想開啟門看看人走了沒有，他猜測謝辭是來找哥哥和好的。

哪怕在聰明，此刻的他也不知該怎麼處理。

最終還是決定把事情留給哥哥自己決定。

沈南桑回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沒人了。

「哥哥，今天謝辭來了。」

正在倒水的沈南桑手一頓，神色未變地說道，

「什麼時候？」

「學校放學後來的，對不起哥哥，他看到我了。」

顧北楊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打算的，但是明顯自己的突然出現在謝辭面前，也許會打亂他的計劃。

「沒事，喝水吧！」

沈南桑把水杯放到顧北楊面前，面色如常。

「不過我沒跟他說話，我立即就把門關上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去的。」

顧北楊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卻發現哥哥情緒藏得很深，他根本看不出異常。

「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