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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因為身份公開,所以任何一方的行為都會受全球民眾監督,安琪和莫尼卡不必再受解剖、關押之苦,但定期進行各項身體檢查必然少不了。
按安琪的思路,如果她是兩位間諜的上級,現在可能會把「殺死安琪」納入考慮,這樣就可以保證唯一的萬能體在東半球——這要是換成一年前,安琪會從現在起提防戴茜和羅森,但現在看來他倆顯然不會這麼做。
而且東半球似乎也不太可能下達這種命令。
安琪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陰陽調和走平衡的好處——比起獨握關於萬能體的各種資訊,東半球恐怕會認為兩邊各佔一位是更加穩定的局面。
如果再考慮戶籍問題,他們甚至有可能不怕麻煩地把安琪和莫尼卡互換一下,讓安琪能繼續在東半球生活。
「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次任務做得有些慢。」羅森說,「不過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得了,不要在戴茜面前提起。我是無所謂,她可是真的會因此消沉好久。」
場地裡的小夥子已經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羅森的拳頭不知何時也已經攥了起來。
安琪知道他差不多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她好心地提醒道:「哥,別忘了我們還在別人的地盤上,有些事情我們管不……」
但羅森已經開啟嗓門叫道:「兄弟,差不多就行了,放過他吧,只是個戰俘而已!」
對方的嗓門也不比他小:「閉嘴,東半球人懂什麼!等你全家被殺光的時候,希望你也能說一句『差不多行了』!」
然後在羅森還嘴之前,士兵已經利索地拉開保險,衝著小夥子的腦袋來了一槍。
殺和虐殺是兩碼事。
攻擊有戰鬥意志的敵人和殘殺手無寸鐵的戰俘,也是兩碼事。
不殺戰俘是《聯盟法》的規定,但當這樣的行為發生,《聯盟法》卻並不能及時制止。
即便有人出言提醒,也常被看作迂腐、偽善、不切實際之人。
有了那個s盟小夥子的前車之鑑,其他戰俘的神色更加木然,他們不再進行求饒,也不再祈求奇蹟,只是機械地向著那面送命的牆走去。
安琪他們注意到,甚至有人更加挺起了胸膛——即便身體已經完全垮掉,他們仍希望像個士兵一樣死去。
比起早上和阿德里科散步時,此時的醫務室距離那堵牆更近些,除了槍聲以外,安琪他們還能聽到戰俘們的臨終吶喊。
估計他們在戰俘營裡唯一的娛樂,就是思考臨死時要喊些什麼比較有意義。
有人喊了「媽媽」,有人叫出了愛人的名字,有人沒有說出稱謂,只是喊著「我愛你」。
當然,也有人直至臨終依然大聲地呼喚著「西約姆」和「新世界」。
在那個小夥子的屍身被抬走,血液也洗刷乾淨之後,戴茜剛好也在軍醫面前演完了戲。當她來到外場時,羅森是一臉慍怒,安琪是滿面無奈。
「怎麼了?剛剛發生什麼了嗎?」戴茜問。
「什麼也沒發生,戴小姐。」羅森說著,跟安琪打了個手勢,「你不是想學開飛行器嗎?過來我教你兩下子。」
安琪還記得小時候聽過的,一些很讓人費解的童話。
傷害過公主的壞皇后,最終被裝進釘滿鐵釘的竹簍裡,扔下了山坡。
或許這是想要教育孩子們善惡終有報,或是為瞭解心頭之恨,但幼小的安琪在聽完這個故事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看來王子和公主也不是什麼大善人呢。
這折磨人的法子,也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
羅森拿戰機教安琪開飛行器,卻沒教什麼作戰、轟擊的技巧,確實只教了些普通駕駛的注意事項。安琪載著羅森開了幾把,這種命懸一線的緊張總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