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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再是過去那個天真的孩子了。
【-c:哦。】
那好吧。
陳玉清嘆了口氣,將手機收了起來,決定在這冷得要死的大雪天出門做個spa撫慰一下自己憂傷的心。
於是,六個小時後,就在陳玉清躺在躺椅上敷著面膜,正在閉眼思索要不要再去隔壁做個指甲時,她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
看都沒看號碼一眼,漫不經心地點選接通,剛剛「餵」了一句,就聽磁性低啞的聲音像是夾帶著風雪,在旁邊計程車司機用x市方言攬客的嘈雜聲中,冷邦邦地透過螢幕傳了過來。
「不是說把電話推給我?」
「電話呢?」
「路與北?」陳玉清倏地坐了起來,她看一眼時間,驚訝道:「你到x市了?」
b市和x市並不通飛機,這個時間能趕過來,只能可能是轉了幾班最近的高鐵。
「嗯。」對面的聲音依舊冷漠,「有一筆生意要過來談。」
生意?什麼生意?
什麼生意值得路氏集團的小路總馬不停蹄地從b市坐高鐵趕六個小時車到x市?
「哦,談生意好,談生意好。」陳玉清說,「那你不去跟生意夥伴見面,要蘇淮的電話幹什麼?」
「……打發時間。」
神特麼的打發時間。
陳玉清心底吐槽,卻還是找出了電話號碼,選擇了複製貼上:「發過去了。」
「知道了。」電話那邊惜字如金,淡淡地回了三個字,如何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通話。
陳玉清還準備說話,聽著手機那邊的忙音,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依照她的想法,路與北這個人就是屬鴨子的,就算死了嘴都是硬的。
上學的時候非說自己不喜歡蘇淮,不是在追他,現在畢業十年多了,都已經是家大業大的小路總了,結果好嘛,半點長進都沒有。
她嘆息了一聲,但是誰讓她人美心善呢?都做了好人,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這麼想著,她又點開路與北的微信,將之前託朋友去查的一個地址轉發了過去。
【-路:?】
【-c:找人打聽了一下,蘇淮這次回來應該是為了天成的那個專案,這是他們晚上吃飯的地方,如果現在去,說不定還沒散場。】
路與北眼神沉沉地盯著那個地址,原本想回一句【我不需要】,但是字打出來,卻還是沒有選擇傳送,將手機熄屏,隨手攔下了一個正在攬客的計程車司機。
司機拉開車門,笑嘻嘻地:「老闆,要去哪?」
路與北坐上車,沉默好半晌,咬牙回道:「去喜榮。」
十年前,高考結束的那一天,路與北在喜榮和蘇淮見了一次。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會是之後十年的時光裡,他和他所見的最後一面。
再次回到喜榮,他說不上來現在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樣的,但是總歸不是他來之前所以為的平靜如水。
已經快要晚上十點,路與北點了一支煙,守在3樓最裡側的包廂外面,直到那支煙燃盡,他才拍了拍衣袖上的灰燼,推門朝屋子裡走了進去。
十年沒有任何聯絡,路與北並不知道蘇淮的近況究竟如何,但是能從海外龍頭企業淪落到回國,到x市這個小地方談生意,還被人灌酒灌成這樣,想必過得也不算太如意。
路與北想起自己十八歲那年的生日,蘇淮酒醒後說,喝酒誤事又容易出醜,這種東西以後還是不碰的好,現在看樣子也並沒有做到。
騙子。
路與北西裝筆挺,髮型考究,他冷冷地站在這裡,和醉的攤在沙發上幾乎站不起來狼狽男人看起來幾乎天壤之別。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