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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珩突然笑了,他拿起房產證就走。到門口,他又回頭走向小律師,掏出一張名片插進小律師胸前口袋,「轉告你們的徐律師,如果改變主意,隨時聯絡我。」
康鑫事務所樓下,司機看到許珩下樓,立即開啟了後車門。
許珩和大關律師交代了幾句,就彎身上車,關上門,他撥通顧孟成的電話。
這支是顧孟成的私人號碼,響了大概10幾秒才有人接聽,「顧總——」
「孟成沒醒。」一道哈欠連天的男聲打斷了他。「許助理有事跟我說吧,他醒了我轉告他。」
許珩手指用力握緊手機,他淡淡說:「不用了。」
掛了電話,許珩放空了好一會兒,才抬頭說:「去公司。」
司機見怪不怪了,從後視鏡瞥見許珩雪白的臉色,還是提醒了一句,「許助理,你臉色很差,要不先送你去醫院?」
許珩卻沒回他,怔怔望著手腕。
那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紅繩。
他母親去世那年,顧孟成帶他去了一個寺廟,花十塊錢買了一根紅繩套進他手腕,溫柔摸著他頭,「有人跟我說過,思念一個人就在手上戴一條紅繩,等繩斷了,就說明他在另一個地方找到了幸福,不用我們再擔心了。」
他啞著聲音問:「要一直不斷呢?」
顧孟成看向屋簷落下的雨絲,好久才回他,「那就說明他從未離去,一直陪著我們。」
自他跟著顧孟成,顧孟成就不戴配飾手錶,只左手腕戴著一條紅繩,十分光滑,沒有半點挑線,後來他有了這根紅繩,才知道要保養好一條紅繩,是那麼難。
所以他從不敢問,顧孟成思念的人是誰。
許珩出神了,司機見他沒回答,搖搖頭,正要出發去公司,司機嚇一大跳,轉頭喊:「許助理!」
許珩聽不見了,他視線只有手腕那抹紅,漸漸的,就變成了黑色。
再次醒來,許珩睜眼就看到床邊的男人,他一時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實,定定望著顧孟成。
顧孟成削著蘋果,他很會削蘋果,薄薄的皮沿著刀緣滑落,削好了,他才抬眼遞給許珩,「醫生說你太勞累了,要多休息。」
許珩沒接,就著顧孟成的手呆呆咬了口蘋果,過幾秒反應過來,他猛地臉紅,磕磕巴巴說:「對不起,我……」
「就這樣吃吧。」顧孟成笑容溫柔,他摸著許珩柔順的頭髮,「好好睡一覺,晚上帶你去泡溫泉,活絡筋骨驅散疲勞,對你身體好。」
許珩眼尖,瞥到顧孟成的左手腕空了。
紅繩不見了……
為什麼摘了?是……斷掉了?
他心臟突突作響,乖乖就著顧孟成的手吃完了整顆蘋果,然後報告了案子的事情。
顧孟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神色有一瞬兇狠,很快就消失了。
他摟住許珩,許珩乖順靠近他懷裡,顧孟成在他耳邊調笑,「趁現在有時間好好休息,晚上泡完溫泉,你可沒時間睡覺。」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許珩臉燙得更厲害,深深埋進顧孟成胸口。
晚上八點。徐回周和宋明彥、陸翊安到了溫泉酒店。
宋明彥和陸翊安的車先停住,徐回周開著陸溯的車緊接著停在旁邊。
陸溯在別墅裡有一個單獨的車庫,停滿了他收集的跑車,徐回周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輛相對低調的黑色跑車。
出發前,徐回周給陸溯打了個電話,電話裡陸溯聽到他借車去泡溫泉,笑了笑,「我的租車費不便宜,你們上哪兒泡?我晚上也過來,你請客抵租車費。」
徐回周說:「到酒店發你。」
徐回周熄了火,掏出手機共享地址給陸溯,這才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