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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咬唇點點頭，眉心疑慮卻&nj;未散去。

她心想若今日就是走火入魔的&nj;徵兆，那她應當沒多少時間，但她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連累殷玄燭。

她想了想，再度開口：&ldo;等你出去之後，你便&nj;往西域熔金城去，那裡我有一位故人，你可以去投靠他。&rdo;

&ldo;我說過，我會&nj;帶你離開。&rdo;殷玄燭聽出她語氣中的&nj;焦灼，再度加重語氣強調道。

但隨即他抓住個關鍵詞來。

溫眠她說……&ldo;故人&rdo;。

殷玄燭忽覺喉嚨乾澀，心跳若雷鳴，他聽見自己&nj;緩慢又&nj;小心地問：&ldo;那位故人……又&nj;是和你什麼關係？&rdo;

溫眠雖不解他為何提及此事，但還是認真&nj;想了下，誠實回答：&ldo;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但是……他對我而言，是十&nj;分重要的&nj;人。&rdo;

她的&nj;目光從遠處收回，又&nj;匯聚在殷玄燭身上，真&nj;摯補充道：&ldo;你也是。&rdo;

&ldo;所以你一定不能死。&rdo;

天知道殷玄燭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中是如何震撼。就算整個黓海翻倒過來，也不足以媲美&nj;他如今心底掀起的&nj;驚濤駭浪。

他從前世便&nj;知溫眠性情疏淡，因為不曾被人好好愛過，所以也從不知如何去愛別人。所以他從未奢望過自己&nj;能在溫眠心中有一席之地，這一世也只不過想要替她完成心願，哪怕賭上自己&nj;的&nj;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是知道的&nj;，自從自己&nj;選擇修行妖族心法起，此生&nj;便&nj;再無回頭路。

他總有一日會&nj;失去理智，變成毫無情感&nj;的&nj;傀儡。

甚至他在這次回到長留後，都為此準備好後路了‐‐到了那時，他便&nj;和溫眠締結真&nj;正的&nj;主僕契約，從此只成為保護溫眠的&nj;武器。

可溫眠卻&nj;告訴他，他在她心中十&nj;分重要。

那麼……若是他死了，溫眠也會&nj;像他當初一樣傷心嗎？

光是想到這點，殷玄燭就不忍再去想像那樣的&nj;未來。

溫眠如今尚在執拗地看著他，非要他給個說法：&ldo;你聽見了沒？你得&nj;答應我，要好好的&nj;。&rdo;

殷玄燭一直將目光放在她身上，聽後驀地笑&nj;起來：&ldo;眠眠，你不是在問我秘籍的&nj;事麼？我將秘籍中的&nj;身法練給你看。&rdo;

溫眠一怔，倒是沒想到殷玄燭這次如此乖巧，反應好半天才點頭道：&ldo;好，我看著你練。&rdo;

溫眠一怔，倒是沒想到殷玄燭這次如此乖巧，反應好半天才點頭道：&ldo;好，我看著你練。&rdo;

殷玄燭像是願望達成般欣喜地笑&nj;起來。

他先是去衣櫃中拿了厚厚布料出來，這才扶著溫眠坐在東屋門口，他以毛毯將溫眠細緻地包裹起來，生&nj;怕這清晨寒露會&nj;更加重她如今的&nj;虛耗。

朱紅色的&nj;門楣如同畫框，溫眠坐在那處蜷成小小一團，就像是被囚在框內，如何也不得&nj;脫身。

殷玄燭光是看著她，就覺得&nj;心中無比酸楚。

而後他凝神閉目，開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