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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個騙子。&rdo;溫眠哽咽著控訴。

殷玄燭如今堪堪維持著神智，只站在&nj;原處哀傷地望向她&nj;。

溫眠生氣，在&nj;他預料之中。她&nj;如何罵他，如何恨他，他都是&nj;心甘情願的。

&ldo;你說&nj;過的，只要我還想你留在&nj;我身邊，你便會留下來，今生今世再不&nj;離開。&rdo;

溫眠越說&nj;越覺得心痛，臉上&nj;的濕潤也越來越多&nj;。

&ldo;你這不&nj;是&nj;早就&nj;打算好，要離開了麼？&rdo;

殷玄燭愧疚地捏緊眼罩：&ldo;眠眠，就&nj;算我失去神智，變成傀儡，我也只會是&nj;你的傀儡。我會一輩子陪伴你，直到&nj;你死，我便也死。&rdo;

&ldo;可是&nj;那樣的你不&nj;是&nj;你！&rdo;溫眠吼道，&ldo;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nj;認得出來的，唯獨變成傀儡……那就&nj;、那就&nj;再也不&nj;是&nj;你了！&rdo;

她&nj;心一橫，急急上&nj;前&nj;揪住殷玄燭的衣襟：&ldo;你騙不&nj;過我，早在&nj;我們相遇之時，你就&nj;已經已經在&nj;向我道別了。&rdo;

殷玄燭一怔：&ldo;眠眠，我沒有‐‐&rdo;

可溫眠根本不&nj;給他解釋的機會，打斷道：&ldo;那麼，你為什麼在&nj;我大婚那日&nj;，不&nj;肯以&nj;真面目見我？&rdo;

她&nj;在&nj;抬高聲調說&nj;完這句之後，眼眶通紅地逼視著殷玄燭，不&nj;肯放他躲閃。

她&nj;知道的，這傢伙只要一避開視線，便要想辦法糊弄過去了。

她&nj;瞭解得很&nj;，不&nj;管是&nj;長留山的少年，還是&nj;西域的鬼面男子，都是&nj;這樣的。

他們，本來就&nj;是&nj;同一個人。

殷玄燭的神色變得訝然，沙啞著聲線問：&ldo;你……是&nj;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這便算是&nj;承認了。

溫眠又是&nj;生氣又是&nj;難過。殷玄燭從來都是&nj;如此，將&nj;所有的重擔都扛在&nj;自己肩上&nj;，從不&nj;肯主動向她&nj;述說&nj;。

可是&nj;……他們難道不&nj;是&nj;最親近的人麼？他們不&nj;應該都毫無保留麼？

殷玄燭……難道不&nj;喜歡她&nj;了麼？

&ldo;喜歡？&rdo;溫眠在&nj;意識到&nj;自己想到&nj;什麼時，亦是&nj;一怔。

原來，這種感覺，就&nj;是&nj;喜歡？

溫眠心跳如雷，轉移注意力回答道：&ldo;我說&nj;過的，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遲早會認得出來。&rdo;

她&nj;近乎乞求道：&ldo;所以&nj;你不&nj;要再躲開我了，阿燭，我們回西域去，我們回到&nj;自己的小院。&rdo;

說&nj;到&nj;此處，她&nj;便想起了兩人在&nj;西域的那段時光，瑰麗的暮色，寬敞整潔的院子，兩個人在&nj;花架之下計劃未來。

他們說&nj;好的，要種葡萄，無花果和芭蕉，她&nj;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