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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恍然&nj;：&ldo;剛才那人……便是妖王拓跋越？&rdo;

姒裊凝重點頭&nj;：&ldo;正是。&rdo;

她將手抬起，示意溫眠湊近去瞧靈草：&ldo;但我率先他一步尋到&nj;離魄草，眠眠，我們留在此處的時間不多&nj;，拓跋越遲早會發現離魄草被取走，定會在秘境中仔細搜查。&rdo;

當初在西&nj;域，被葉風和帶回東陸時的無力感再度浮現心頭&nj;。

為什麼她總要在兩&nj;難的局面中做出選擇呢？

溫眠閉了閉眼睛，只覺得&nj;很累很累。

她安靜問道：&ldo;仙主您……到&nj;底想我怎麼做？&rdo;

姒裊眼中浮現出愧意，卻還&nj;是狠狠心，繼續說道：&ldo;不僅如&nj;此，雨師澤同樣留存著一株離魄草，只是還&nj;需百年才能成熟。&rdo;

&ldo;所以，若想得&nj;到&nj;離魄草，我就得&nj;跟著你&nj;回到&nj;雨師澤。&rdo;溫眠明瞭。

姒裊自然&nj;有她自己的難處，解釋道：&ldo;眠眠，出於私心，我可以不追究殷玄燭屠盡仙門的責任，但其他四家&nj;可不會善罷甘休，我不能讓整個雨師澤都陷入險境。殷玄燭……不能跟你&nj;一起去。&rdo;

溫眠點點頭&nj;，也能理解姒裊的苦衷。姒裊既然&nj;能拿出離魄草來談判，已經極具誠意，這對於殷玄燭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有了離魄草，殷玄燭就能恢復。

只要去了雨師澤，等到&nj;百年之後，溫眠還&nj;能救殷玄燭一次。

她對殷玄燭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這一世她不會再願意親吻旁人，身邊亦是不會再有旁人能替代殷玄燭的位置。

因此……她不能放棄任何能救殷玄燭的機會。更何況，她早就承諾過了，一定要為他解決心脈失控的問題。

毫無疑問，她沒有辦法拒絕這個條件。

但這樣一來，她就要……再次拋下殷玄燭了，一如&nj;當初她在西&nj;域離開。

溫眠抽抽鼻子&nj;，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可眼角沁出的淚水順著臉龐不住滑落。

姒裊看得&nj;心疼，語氣放得&nj;更加柔軟：&ldo;眠眠，我只是想彌補這些年對你&nj;的疏忽。你&nj;的靈髓絕佳，待到&nj;去了雨師澤，便能好好修行，今後再不怕長留山的人前來騷擾。&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溫眠點點頭&nj;，動作間有更多&nj;的淚水滴落下來。

&ldo;我很清楚，在這個世道，弱小&nj;才是原罪。若是我不努力修行升階，今後還&nj;是會需要許多&nj;迫不得&nj;已的事情。&rdo;

溫眠從她手中拈過離魄草，輕聲回答道，&ldo;我答應你&nj;，等到&nj;安置好殷玄燭，我便跟你&nj;離開。&rdo;

她將殷玄燭小&nj;心地放在草坪上，又用袖口去擦乾淨他臉龐上的血汙。

因為休眠的關係，殷玄燭身上的傷口已經快速癒合，如&nj;今看上去就像只是安寧地睡著一般。

自從重生以來，溫眠還&nj;鮮少看到&nj;殷玄燭這般沉睡過。印象中的阿燭，總是在擔心她，總是在警戒一切。

殷玄燭已經為她做了太多&nj;太多&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