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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君凜又如何能明白呢。

她不答，君凜便也不再說，兩人沉默著僵持許久，最後還&nj;是君凜先按捺不住，嘆口氣站起身&nj;來。

他朝著溫眠走出兩步，溫眠的劍便又舉起來了。

可君凜不閃不避，還&nj;是如同方才那般毫無防備地走過來，直直往溫眠的劍尖撞去。

溫眠已經徹底看不懂他了，怒叱：&ldo;你到底要&nj;做什麼？難不成真以為我不會&nj;殺你？&rdo;

君凜歪歪頭，腳步只頓了半秒，就又朝她走了過來。

溫眠簡直拿他沒&nj;轍，若是說君凜作&nj;勢要&nj;對她不利，她奮起反抗倒也不是不行，但如今君凜一副徹底放下防備的姿態，難不成還&nj;能叫她真去刺上一劍不成？

而就在這愣神片刻，君凜劍指上挑挪開她的劍鋒，傾身&nj;向她遽然靠近。溫眠心中大駭，忙要&nj;退後兩步避開，可背後像是撞上什麼柔軟寬闊之物，徹底堵住她的退路。

這便讓君凜得了逞，終於將溫眠攬入懷中，熨帖地將臉龐枕在溫眠的肩上。

&ldo;你沒&nj;有殺我，眠眠。&rdo;君凜側頭，氣息直撲在溫眠頸側，&ldo;我好高興。&rdo;

溫眠不適地往旁邊躲開，這次再也不堪忍受，直接發動靈火。

奈何靈火都已經舔舐著君凜的手臂而上，他都還&nj;是沒&nj;有鬆開。

溫眠都快絕望了：&ldo;你是瘋了嗎？君凜！&rdo;

她聽見君凜的笑聲低沉地在耳邊響起：&ldo;是啊，我是瘋了。&rdo;

&ldo;眠眠，我永遠記得五十年前，你在長&nj;留山門處以匕首刺向我的畫面。&rdo;

溫眠冷道&nj;：&ldo;怎麼說來，你是在恨我？&rdo;

&ldo;不，不對。&rdo;君凜的聲線溫柔得近乎詭異，這才拉遠一點距離，抬起食指，將指尖的花汁塗抹在溫眠唇上。

溫眠怒目看他，堪堪忍住繼續用&nj;靈火把這人燒成灰燼的衝動。

&ldo;我是愛你呀，眠眠。&rdo;君凜痴迷地望著她唇上的一點蒼藍色。

&ldo;就是在那時，我才明白過來，我並非認定你是前世唯一愛我之人，而是……我從&nj;前世就已然對你心動，是我愛著你。&rdo;

君凜，愛著她？

溫眠冷笑出聲：&ldo;我看你果然是腦子不清醒了。你若是曾經愛我，會&nj;放任莊明音殺我？那看來你的愛，是沒&nj;幾個人承受得起的。&rdo;

君凜眼&nj;神黯了黯，緩緩鬆開她：&ldo;那件事，是我的錯。&rdo;

溫眠閉了閉眼&nj;睛。

如今都時隔多年，連秋家都被殷玄燭滅門了，她實&nj;在是對前塵往事沒&nj;太大興趣。

就算是為前世的自己&nj;復仇又如何？她難道&nj;還&nj;要&nj;去殺了莊明音不成？

結果就聽君凜道&nj;：&ldo;我會&nj;去殺了她，為你報仇。&rdo;

溫眠心中一寒，怔然望向他：&ldo;你在說什麼？這一世的莊明音可什麼都沒&nj;做！&rdo;

她這才發現君凜的眼&nj;眸早已不再是曾經的鉛灰色，竟是變成一種極深的暗紅。

&ldo;在我這裡&nj;，前世今生算不得數的，只要&nj;我神魂尚在，那麼……就只有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