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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麼，你&nj;便跟我們回到遲花街，認下你&nj;的罪責。&rdo;

殷玄燭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沉聲&nj;道：&ldo;你&nj;若是愛眠眠，怎麼能&nj;讓她受如此汙名！&rdo;

君凜輕嗤：&ldo;若是你&nj;真逃走了&nj;，我也&nj;不會讓她感覺到痛苦的。她這段時間並不會知曉外界發生何事&nj;，我會將她好好保護起來，直到……我對整個東陸都清理完畢。&rdo;

&ldo;殷玄燭，這就是我和你&nj;的區別。&rdo;君凜傲然挑眉，&ldo;我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證溫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你&nj;呢？你&nj;只能&nj;導致她受制於人。&rdo;

這句話精準戳痛了&nj;殷玄燭一直以來的擔憂。

這五十年他之&nj;所&nj;以不和溫眠聯絡，並非怪罪溫眠，而是……他自己&nj;也&nj;有道過不去的坎。

要是當年在沵茵秘境，他沒有失控就好了&nj;，那麼溫眠就不會身不由己&nj;，只能&nj;跟著雨師澤的人離開。

而現在……

殷玄燭閉了&nj;閉眼&nj;睛，又問：&ldo;倘若是我認罪呢？&rdo;

這樣的回答亦是在君凜的意料之&nj;中，他自得地笑起來：&ldo;認罪便要裁決，而能&nj;裁決你&nj;的人，自然是灌湘嶺最後&nj;的傳承人，溫眠。&rdo;

但裁決之&nj;後&nj;呢？

殷玄燭不用&nj;想都知道，君凜還是會控制住溫眠，讓她永遠像提線木偶般跟在自己&nj;身側。

太屈辱了&nj;，若是溫眠自己&nj;意識尚存，恐怕都覺得不如死了&nj;的好。

不，不對。還有人可以幫她。

殷玄燭微微屏息，側目看向懷中緊閉雙眼&nj;的符嬰。

而符嬰亦是像察覺到他的動作，手指輕輕在他小臂上，不著痕跡地劃了&nj;一下。

殷玄燭驀地也&nj;笑了&nj;。

他太過緊張了&nj;，都忘記……溫眠在自己&nj;看不到的地方，也&nj;能&nj;有很多親人，朋友，也&nj;能&nj;過得很好。

既然如此，他自然是能&nj;夠信任符嬰的。

那麼這道題就只有了&nj;唯一的解法。他絕對、絕對不會讓溫眠平白承擔罵名。更何況當初在沵茵秘境中的殺戮，本就是他一人所&nj;為。

不管他當時的目的為何，犯下殺孽便是鐵證如山。五十年來從未停息的深夜噩夢中，那些秋家人死不瞑目的眼&nj;眸亦是歷歷在目，他本就該遭受天罰。

這是他應得的。

於是殷玄燭輕輕舒了&nj;口氣，妥協似的答道：&ldo;我認罪。&rdo;

第68章 兩處相思（八）

遲花街上, 熙熙攘攘。

與先前溫眠初來駕到時不同，如今在這條街的人再看不到爭芳鬥豔的歌女，和來來往往的商戶, 所有&nj;人都肅穆著一張臉，高&nj;冠長袍, 儼然都是從東陸各地趕來的修士。

原本薰風陣陣的酒樓如今空無&nj;一人，燈火皆滅，街道&nj;入口處的牌坊上, 護花鈴早已破碎跌落，如今被邊城的大雪掩埋, 幾乎瞧不見蹤影。

有一道格格不入的黑衣身影穿過&nj;人群，笠帽上的黑紗像一片烏雲從身旁白&nj;衣劍修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