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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短短二個字,竟然讓白夜聽出了一絲嘲諷意味。但是這話,白夜也無法反駁。
「是,你說得對,但是——」白夜在黑暗的環境中凝視著謝景的側臉輪廓,「不要隨便做無謂的犧牲。在沒能保證自己可以精準擊敗敵人的時候,最重要的應該是保全自己。」
白夜動了一下身子,成了平躺的姿態,「要做到儘量不要讓自己受傷才行啊。」
謝景不知道怎麼的,覺得舌尖微麻,有些話哽咽在喉頭,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知道了。」他只能這樣說。
沉寂良久,好似都預設了就這樣過去之時,謝景的聲音再次在灰暗中響起,他說,「隊長,你認為那些犯了很嚴重錯誤的人,有重新變好的可能嗎?」
白夜眉目一凝,似乎有點疑惑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知道。」白夜如實說,「這個看個人吧,再說了犯錯誰又不會犯錯呢?」
「如果是很嚴重的錯誤呢?」
「可路是自己選的,我其實一直不太明白好壞的定義是什麼,或許在你眼中認為的壞人,他們才覺得自己是好人。而我們這些條子在他們眼裡看起來像個臭傻逼一樣也說不定。所以,我其實通常只分敵我。」
「那……」他幾乎帶了點試探的意味,「如果你敵對的人有一天告訴你,想和你站在同一陣營,你會接受嗎?」
「這樣嗎?」白夜沉思了一會兒,「我向來歡迎朋友。不過,世界上不存在重新做人這個說法,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重新來過這種選擇。生命不可重複,你經歷了就是經歷了,一輩子也抹不掉。」
謝景一言不發,面色森白。良久,他才說,「我睡了。」
——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重新來過這種選擇。生命不可重複,你經歷了就是經歷了,一輩子也抹不掉。
是啊,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樣。
第26章 插pter 26
謝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反正就是模模糊糊後半夜才慢慢睡著的吧,大概是這樣。
不過謝景覺得自己確實是折騰得夠嗆,倒是白夜真的是神奇了,喝了酒就算了,居然還能按時起床去上班,佩服,佩服。
以至於洗漱完下了樓看見正在廚房吧檯邊吃東西邊拿手機看影片的雷珩時,謝景是蒙圈的。他的第一反應是,我走錯地方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哦,這個鼎鼎有名的豐益特別行動處的處長兼堰江市局特情隊支隊長雷珩,昨天喝酒耍酒瘋,躺在草叢裡面,堪比大型刑事案件現場。
這樣一對比,還是白夜可靠多了。
雷珩嘴裡叼著一個肉包子,指了指旁邊的清粥小菜,「還熱著的,你隊長給你點的,趕緊趁熱吃。」
「他人呢?」其實謝景肯定知道白夜是去上班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說什麼話,因此只好這樣說了。
「上班去了。」雷珩繼續看自己的手機影片。
謝景走到吧檯邊,坐在雷珩的對面開始吃東西,大概是雷珩這個人也奇葩,看影片不放聲音的,但是也沒有戴藍芽耳機。難道是怕吵到他?謝景覺得這人應該不至於會考慮到這一層吧?
「咳!」謝景假咳一聲,「雷處,你就這樣看,不無聊啊?」
「哦?」大概是沒有想到謝景會主動搭話,雷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看看謝景又看看手機,「沒事,就無聊打發打發時間。」
「雷處你不去上班嗎?」楊衛給謝景介紹過這個人,所以謝景覺得自己這樣稱呼他應該也不為過。
「不用,我不忙。我又不像你們,每天得定時去市局打卡。」
謝景不解。
大概是因為白夜的關係,所以對於謝景這個人,雷珩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