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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笑了幾聲,「這個你也信,那是我瞎說的,我就單身一人,哪裡來的大舅?」
「我不信,但是我家還夠寬敞,多住一個你也不會擠,小同學?」他尾音明顯上揚。用著同剛剛謝景一般揶揄的語氣。
這話讓謝景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說實話,他見過太多的人,普通的,不普通的。他也經歷過了太多太多一言難以道盡的事情,像白夜這樣的人,他這個年紀能當上六處的處長,先決條件一定是優秀。這個人從骨子裡就刻著優於別人的血統,這不是自負,而是與生俱來的氣質使然。他從一開始就比之其他人擁有的太多太多了,甚至於是多到謝景懷疑自己一輩子也追趕不上。
但所幸,他想試一試。
——他想努力追一追。
謝景是沒有說錯,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是刻在骨血裡面的,無論如何也拋不掉,如卑微,如低賤,如骯髒。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比起生活在地面仰頭就能見到太陽的人,他更渴望光明,更想要去追逐那些生來就與之背離的青雲之上的曙光。
「原先聽朋友說可能因為學校自殺女生的這件事,也許今天會放假。如果沒有放假的話,那我再去學校。隊長應該知道我從神都出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我租的房子還沒有到期,房東可不會善心到退房租給我,所以我會將就住的。」謝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會耽誤上班,現在的學習制度,我大概六點半就要起床,按照在市局工作的時間,不敢保證提前,但是定點我覺得我能行。」
他這段話說得就像是中小學生升旗日在國旗下發表演講一樣,一板一眼的。
白夜並不強求他,「我也覺得你能行的。」
「那你現在是還有事情要忙?」剛剛謝景有聽到,要陪那個什麼雷珩做什麼去來著。
「不算太忙。」白夜是回來拿剛剛處理的案情資料的,「還有什麼事?」
「想問問關於……」謝景想了想,他是怎麼說的來著,這事情好像還沒有立案來著。不過也是,明晃晃的校園自殺,家長也沒有提出質疑,質疑了立案條件也不一定能滿足。
謝景撓撓頭,「這個事情到底是要怎麼辦?」
白夜眼皮輕輕挑了一挑,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謝景看起來確實就像一個在讀高中或者是剛剛上大學的青春男孩子的模樣,這個形容沒什麼問題,因為他不論是眉眼還是五官輪廓,都生得清楚,透著少年人的感覺。但是這只是看起來。
他在佳歷中學遇見謝景的時候,他跑到廁所抽菸,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犯了事被老師抓住的刺頭學生的模樣。後來是在中山分局,他背脊挺直,就好像是靈魂深處有什麼仿若信念一樣的東西支撐著他。再後來,說話的時候插科打諢,身姿微微佝著。肩膀耷拉,他做出一副好像反應很慢,巴不得周圍人注意不到他的樣子。
就連白夜都分不清這個人到底是在掩飾著什麼,或者說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白夜上下打量他,說道,「我起先沒有想管這件事,自殺明確死因,沒有家屬同意的情況下,是不允許做詳細屍檢的。這個女生有吸毒的情況,我給中山分局的法醫說,可以做一下/體表檢查——」白夜停頓了一下,「結果陰差陽錯之下在她嘴裡發現還藏著一個u盤。」
白夜還以為謝景會發表什麼看法,結果發現這人居然只是垂著頭很安靜的模樣。
謝景等了一會兒,沒聽見白夜往後說了,抬眸疑惑的看著他,「然後呢?」
白夜,「……」
白夜突然一下子伸手擰在謝景的臉上,冷冷道,「然後發現是個空的u盤,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白夜放開自己的手,看著謝景臉頰有些泛紅的樣子,薄唇輕微一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