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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產生了十幾位工作人員服務他們兩個的奇怪場面。

更詭異的那些個工作人員還都笑盈盈地對著他笑, 笑得比國際標準笑容都甜。

被叫來加班居然還能笑成這樣？

聞宇軒有點佩服工作人員的敬業了：「他們心態真好呀！要是換成休息日突然喊我來加班，我是絕對笑不出來的。」

一旁趕著幫聞宇軒把戶口本送過來的宋助理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有錢能使鬼推磨。

換成任何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 在拿到五位數的加班紅包後都能心甘情願來加半天班的。

他們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而不是聞宇軒認為的強顏歡笑。

連帶著現在看聞宇軒的目光, 也跟看搖財樹似的。

沈曄面不改色：「現在結婚率低, 他們可能是為我們高興。」

聞宇軒疑惑抬頭：「是這樣嗎？」

好像有點道理。

宋述：「……」

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後降低存在感。

今天只有他們這一對新人, 所以並不需要排隊, 每個環節都進行得快速且順利。

沈曄甚至還請了專業的攝影師全程跟拍, 弄得聞宇軒小小地不自在了一下。

「我們不是協議結婚嗎…需要這麼有儀式感嘛？」聞宇軒小聲問。

沈曄從容道：「總要拍點照片給雙方父母看看，不然會有點假。」

聞宇軒想了想也是, 便安心地點頭了。

到了拍照的環節，也有等候多時的專業化妝師給他們做造型，力求把兩人最好的狀態捯飭出來。

唔平日裡看不出來，沈曄還挺懂的。聞宇軒感嘆。

領證流程走得很順利，直到最後確認簽字的環節。

聞宇軒握住筆的手頓了頓, 手心裡冒出汗，莫名有幾分緊張。

只要簽下了，他此從此就多了一個身份, 以後也會和對面那個人緊緊地綁在一起。

在離婚前，那個人就是他法律上的伴侶，是除他父母外最親密無間的人。

聞宇軒停下筆, 突然小聲問了句：「我們確定是協議結婚對吧？以後有一方不滿意隨時可以離的那種？」

沈曄眸光微暗, 點頭道：「嗯。」

想都別想, 他才不會離。

聞宇軒放心了, 這才抬手簽下了名字：「好了。」

沈曄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唇邊彎起笑意：「好。」

聞宇軒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裡砰砰一跳，總有一種自己把自己賣了的錯覺……

但簽字的紙已經被某人快速地收走，拿去前臺視窗，他現在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走吧，去宣誓。」沈曄提醒道。

聞宇軒回過神：「好的。」

宣誓的時候，聞宇軒一邊念著宣誓詞，一邊想著兩人是協議結婚，心裡總覺得不太好，像是玷汙了這神聖的宣誓臺似的，因此唸的聲音也特別小，夾著一股心虛。

倒是一旁的沈曄念得極認真，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像是真的在神明見證下許下諾言。

……

宣誓完後又等了十幾分鐘，兩本紅底金字的小本本才終於到了兩人手裡。

聞宇軒撫摸著那本和他巴掌差不多大的小本本，臉上有些悵然。

不過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就完成從單身到已婚的狀態了？

而且從賭氣跟他爹說要和沈曄結婚到兩人真正領證結婚，連24小時都不到……

簡直是比閃婚還閃婚的夢幻程度。

「走吧。」沈曄順理成章地握住一旁人的手，牽著人就往外走。

聞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