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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字越來越小,意味著他離開花馬州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想離開花馬州的願望是迫切的,而且毫不掩飾。如今,他滿懷期待的原因不僅僅因為自己,還因為陶沛廷。
陶沛廷對葉懿川非常好,暑假時,兩人大多數時候的約會地點選擇在州立圖書館,陶沛廷總是陪葉懿川去自修室上自習。
起初,葉懿川是抱著考驗考驗陶沛廷的念頭,才要求一起去圖書館自習,想看看這個每天只會打遊戲和泡妞的小混混會不會為了他安安分分地呆在自修室裡。可是他沒有想到,陶沛廷非但待下來了,而且還願意開啟書本,坐在他的身邊安安靜靜地看書。
最讓葉懿川驚喜的,莫過於陶沛廷不但長著一副聰明相,腦瓜子還靈光得很。葉懿川幾乎懷疑他以前成績差,全因為他壓根沒有把心思花在學習上。兩人一起上自習時,葉懿川偶爾拿出一些高二年級的問題想考倒他,卻沒有一次成功過。反而是陶沛廷這人太使壞,非要在回答問題前討價還價,要求如果自己回答正確,葉懿川得做些什麼……
葉懿川的暑假就這麼廝混過去了,直到開學了、上課了,他坐在教室裡,回想過去的一個多月,能想起的只有陶沛廷。
他曾害怕以陶沛廷的成績,高考對他們來說只有意味著分離,但現在見到陶沛廷願意為了自己努力學習的樣子,他是真的變得無比期待高考了。他不但期待自己的高考,也期待陶沛廷的,他期待未來的某個時間點他們在大學的校園裡重聚,到時候再沒有花馬州的一切,他們只有彼此。
整個暑假,葉湧亮都沒有出現,那些從前守在首飾加工鋪門口的小混混也不見了。
但葉懿川每次出門,依然忍不住提心弔膽。這種擔心與從前不相同。以前他擔心會遇見追債的人,現在,他為這種無聲無息的感覺害怕。
葉湧亮會不會死在外面的什麼地方,用命來還債,所以那些小混混才不來了?在被草伏幫追債的日子裡,葉懿川曾無數次地想過如果葉湧亮死掉就好了,可當他真正沒有訊息,葉懿川又害怕得很。
葉懿川每次出門都很匆忙,趕著去農貿市場的路口與陶沛廷見面,趕著甩開這些恐懼。每一次,無論心裡有多少煩惱和恐懼,只要看見陶沛廷,葉懿川都會忘得一乾二淨。
他自知這樣的「戀愛腦」實在很愚蠢,但如果可以忘記煩憂,何樂而不為呢?
偏偏最近的一個星期,葉懿川沒有辦法保持這樣的「戀愛腦」了,因為陶沛廷隨叔叔去越南做生意,沒有機會像平時那樣接送葉懿川上學和放學。
葉懿川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自己走在去學校的路上。為了不遲到,他不得不提前十幾分鐘出門,這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還是他得一個人去學校。
原來,沒有陶沛廷在身邊,會那麼寂寞。
去越南不比其他地方,電話打不通、簡訊息發不出去。葉懿川數著陶沛廷回來的日子,心裡空落落的。
自習課上,葉懿川再一次走神。他轉動著手中的原子筆,想像陶沛廷此時此刻在越南做些什麼。
說起來,儘管他們已經這樣親密,他們對彼此的家庭背景依然知之甚少,陶沛廷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葉懿川實際住在舊商業街。因為葉懿川不希望陶沛廷遇見草伏幫的人,所以至今不願意透露真實的住址,更不曾說葉湧亮欠下巨額債務後離家出走的事。葉懿川不說自己家裡的事,為免陶沛廷問起,就沒有問陶沛廷是怎樣的家庭。
他們交往了幾個月,葉懿川只是知道陶沛廷的媽媽在海鮮市場的一家店鋪經營家禽生意。隨著陶沛廷去越南,他才知道原來陶沛廷的爸爸和叔叔都是做邊境貿易生意的。
花馬州距離邊境不遠,平時與境外的交流密切,這裡的不少人選擇和越南人、緬甸人做生意,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