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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謙和黎步來了。
盛謙還是老樣子,板著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個億。不過比起沈深第一眼見到他時那張充滿了陰鬱的臉色,今天的表情已經正常了很多。反倒是黎步,仍然是一副笑眯眯地樣子。大概是混得稍微有點熟了,從前沈深看到黎步,老覺得他溫潤如玉;而現在看到黎步,總覺得他笑起來賤賤的。
「小沈,好久不見了。」笑得賤賤的黎步開口了,「考得怎麼樣啊?」
「還成。」沈深說。
比起楊家兄弟,這兩個明顯都不是什麼很外向的人。沈深也不是個擅長說話的,因此只是說了兩句就沒什麼可聊的了。
反而是凌溪,比起楊家兄弟,他明顯是和他倆關係要好一點,尤其是盛謙,據說兩人是打孃胎裡的交情。備考期間,辛苦的不止是沈深,就連凌溪這些日子裡和他們的聯絡都少了不少,乍一見面,他們也有不少話要講。
於是凌溪、盛謙、沈深三個人說他們自己的,而沈深和楊家兄弟在小房間裡圍在一起自說自話。楊其還沒忘記那個玫瑰花的事兒,繼續追問著:「剛剛還沒說完呢,你手裡怎麼有朵玫瑰?我瞅著你也不像是喜歡玫瑰的人啊。」
這時候凌溪不在這邊,楊其的表情瞬間八卦不少,連楊息也是一副「聽你狡辯」的模樣。
沈深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向楊其提問:「大楊,凌溪在學校裡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
楊其疑道:「不然呢?難道這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楊息撓撓頭:「雖然我和我哥沒有真的見到過誰和三少表過白,但就看三少那個長相,那個身材,那個氣質,那個談吐……被很多人喜歡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
這倒確實。沈深在心裡附和著,但眼神卻忽然暗了下來。
楊其補充道:「況且盛爺好像也說過,三少從小就招同齡人喜歡,用他的話來說,追過三少的人都可以坐滿一棟教學樓了。不過這也正常,但凡我和三少中有一個人是女孩子,或者我不這麼直的話,我也會喜歡三少的。」
這麼想很正常,哪怕沈深既不是女孩也不是男同,不也照樣喜歡上凌溪了?
「但這和玫瑰花有什麼關係?」大楊終於發現了盲點。
沈深悶著聲兒,把玫瑰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所以,」聽完後,楊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你給三少買了一支玫瑰花,然後在沒有送出去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男的捧著一大把玫瑰表白,於是你不敢送出去了?」
「不是不敢送出去,」沈深辯解道,但顯然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理,聲音蚊子似的嗡嗡叫,「只是那麼大一捧玫瑰,我再看看我手上的那一支,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其實也不止這些。那時沈深拿著剛剛買來的玫瑰花興高采烈地走向凌溪時,突然猝不及防地目睹了一場失敗的告白。其實從他看到那個男人出現的第一眼時,他就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凌溪喜歡的那種型別。可是仔細想想,沈深也不知道凌溪到底喜歡哪種型別的人,他甚至連凌溪喜歡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沈深又有多大機率剛好是凌溪喜歡的那一種呢?
沈深不是個自戀的人,他很清楚凌溪剛好也喜歡他的機率有多渺茫。既然都不是凌溪喜歡的型別,那麼在本質上他和那個被拒絕的男人沒有任何不同。凌溪不用說是很難追的,也許一車金子都不管用,那麼自己手上的這朵玫瑰的意義突然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沈深這時候才驚覺玫瑰背後包含的求愛的意思。就在剛剛,有人拿了一捧這個都告白失敗了,而它甚至只有一支。
楊其看不到沈深內心的彎彎繞繞,他震驚:「那這還不是不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