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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的興趣更濃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相簿，相簿一頁頁地翻過，凌溪也配合地進行講解:

「看，這張，」照片裡的是三四歲的穿著背帶褲的凌溪和一個穿著藍色t恤一臉軟萌的男孩子，「猜猜看，你覺得我旁邊的這個人是誰？」

沈深不確定:「是盛謙嗎？」

「誒？你怎麼知道？」似乎是沒料到沈深能夠猜中，凌溪詫異了一秒。而沈深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也陷入了懷疑:「我隨口說的，真是啊？」

「是啊，不像對嗎？但真的是他。」凌溪笑起來，「別看盛謙現在老是板著個臉，但他小時候可愛笑了。」

豈止是不像，沈深看著照片裡那個軟軟糯糯的小糰子，又想起盛謙那張帥氣但帶著陰鬱的臉，不由得暗自咋舌。

這不能說是不像，這簡直就是毫無關係。

「這張是小時候我大哥帶我去動物園玩的時候拍的。」凌溪指著另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他看上去只有四五歲那麼大，但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樣。沈深不禁想起上次凌溪落淚的樣子，敏感脆弱，卻又好看得不像真實。

「你拍照的時候是不是剛剛哭過？」沈深越看越好笑，照片裡的凌溪和上次不同，照片裡的他滿臉委屈，看上去又惹人憐又惹人愛。

凌溪說:「是啊。」

「那天我們去動物園玩，本來是很高興的，但到了後來，我哥突然心血來潮，非要我去摸摸鱷魚。」回憶起童年的黑歷史，凌溪也顯得有些無奈:「摸鱷魚的時候我害怕極了，被嚇哭了。這張是摸完鱷魚後我情緒平復下來後拍的。」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凌溪翻開了下一頁，果然，下一張照片裡就是凌溪當時摸著鱷魚被嚇哭的樣子。「這就是我摸鱷魚時被抓拍的樣子，哭得很狼狽吧？」看到狼狽的自己，凌溪也有點想笑，「沒辦法，我小時候膽子很小，什麼都怕。」

「這麼說就有點苛刻了，」沈深安慰道，「有的鱷魚確實很兇，小孩子怕是很正常的事情。」

凌溪笑笑，又領著沈深向後看去。

「這張是小時候春遊時拍的……」

「這張是秋遊的時候拍的……」

「這張……」

一頁一頁的影像在沈深的面前閃過，而在影像背後的故事，凌溪也都向沈深講解得細緻入微，沈深也聽得津津有味。

當這張相簿的最後一頁也被凌溪講解完後，沈深猶有些意猶未盡。這時候，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那麼熱衷於拍照留念了，原來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回憶，而當它們再次被翻開時，也是對自己過去的再一次回顧。

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麼以前奶奶喊自己拍照的時候自己從來不去，好像自己的過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

「你小時候真的好可愛，」看完照片，沈深不由得感嘆道，「看得出來，你小時候過得很開心。」

凌溪也表示贊同:「對啊，雖然我的爺爺對我總是非常嚴厲，可是我小時候真的算得上是過得非常幸福了。」

說完，他又想到了沈深的家庭，怕沈深對比下來難過，於是轉過身來抱著沈深，兩隻手放在沈深的耳朵邊揉捏。還沒等沈深反應過來，他飛快地在沈深耳邊落下一個吻，把沈深親得臉一紅，他則趁沈深還在害羞的時候轉移注意力:「這些是我上初中以前的照片，我上初中之後還有很多，你看嗎？」

沈深點頭:「看。」

凌溪去房間裡拿來了兩本相簿，不過這兩本看上去就比較薄了。除此之外，他還拿來了一本很厚的畫冊:「這兩本相簿，一本初中的一本高中的。這個畫冊陪了我好多年了，從我初中的時候我用的就是它——不過沒用完，因為我很少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