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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段之恆仍舊處於自我懷疑階段,不願意接受事實,於是讓自己沉浸在和許落有關的事物之中。
林風遙走過去,摘下了他的耳機:「該吃飯了。」
「不吃。」段之恆倒也回答得很乾脆,伸手就把耳機給拽過來,「這你不能聽。」
林風遙用腳指頭都能猜到裡面在放什麼音訊:「你想餓死自己?」
「我要是找不到許落,我也從橋上跳下去。」
「你已經跳過了。」林風遙耐著性子和他掰扯,「跳不死的,河也不深。」
「但人就是找不到了。」段之恆把頭往被窩裡一蒙,「落落他就是不想見我,我不該違背諾言出現在他面前的,他認出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幾個小時前金曜曜剛向他坦白了許落演技的事實——說實話他都沒覺得很意外,畢竟許落人也不傻,哪怕有抑鬱症也不至於被大傻子騙——林風遙深知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壓根就不是段之恆所想的不想見誰那麼簡單的事情,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於是老媽子林風遙只能學著幼兒園老師的語氣,給被窩裡的人順毛:「你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找人,是不是?」
「我不吃飯,我要見許落,我不要吃飯,我要我家落落!」
林風遙閉上眼,告訴自己,不生氣,生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那這樣行不行,你先看下手機,把工作上的一些問題處理了,好不好?」
段氏名義上的股份給了karry,實權照樣掌握在段之恆手裡,他早就和cy講好了後備方案,公司裡的人不能捲入到這場鬥爭當中來。
更何況段氏說白了是他爹的江山,不能這麼隨隨便便拱手讓人。
等待karry的,還有一份更大的驚喜呢。
「我不幹,我要見許落!」
林風遙沒憋住,直接給了段之恆一拳。
「媽的,你敢打我。」
「叫叫叫,你要見是麼,你給我見!」林風遙提著段之恆的後衣領,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他拽到許落的照片牆前,「他媽的我就不信你這個樣子會招人喜歡了,許落看上你也是瞎了狗眼。」
「……」段之恆沉默了一會,嘟噥了一句,「不能說我家落落是狗,你可以罵我是狗。」
林風遙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蹦出仨字:「你是狗。」
段之恆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解鎖了手機。
一連上網,訊息就跟轟炸似的往裡沖,突突突跳個沒完,段之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切到了自己的個人號上。
最頂上是段宜年發來的,最後一句是問他吃飯了沒有。
cy和金曜曜都沒說話。
李陽焱給他發了張照片。
段之恆就點進去了這條。
「我得出門了。」
「啊?」
那邊林風遙還在給保姆發訊息,讓人把飯菜都重新加熱一下,扭頭就看見段之恆起身,朝門外衝去。
「你幹嘛去?」
問話還飄在屋裡。
人已經消失了。
林風遙捂著胸口。
這兩天得去查查甲狀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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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你說話呀?」
李清河扶著面前人,著急得整個人都在抖,資訊素飄飄忽忽地就跑了出來。
許輕舟心說他倒是想說話。
剛和金曜曜通完電話,心裡也算是有點底,反正不管出了什麼事,有個人一起合計合計也挺好的。
關鍵時刻還是小金子靠譜呀。
李清河也和金曜曜說了幾句,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就有點神經質地說要結束通話電話,並且馬不停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