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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衣櫃裡面,渾身都一抖,心跳隨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不斷加速。
直到段之恆拉開衣櫃,看見他抱著自己的大衣,像小動物一樣蜷縮著。
「為什麼要跑走?」
他沒有想跑走。
他就是有一點自虐的傾向,想要挑戰一下對方的底線。
再說,他也逃不走的。
不管他跑到天涯海角去,段之恆都會把他抓回來的。
但他很違心地回答道:「你不可以這樣關著我。」接著還要加上一句,「像關你媽媽一樣。」
alpha的資訊素幾乎是一瞬間膨脹開來,擴散到了滿屋,那種威壓的感覺鋪天蓋地地朝他傾倒下來,他被拖拽出衣櫃,衣服散落一地,段之恆隨手抽了根領帶,熟練地在他手腕上纏繞了一圈,給他綁在了床頭。
「像我媽媽一樣是麼。」段之恆眼裡都冒火星,「你還沒感受過,什麼叫像我媽媽一樣。」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許落甚至有些訝異於自己的演技,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哭腔,但他絲毫不想段之恆解開手上的桎梏。
他只覺得享受,想要沉溺於其中。
「在我覺得你可以出去之前,你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個房間裡。」
「老師,老師,求求你,不要這樣,老師,老師!」
他幾乎是尖聲悽厲地喊出來,卻沒有挽留住段之恆離開房間的腳步,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許落差點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為什麼要走,他不是都這麼聽話了嗎,不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不要,放開我,不要,不要走開,老師,老師……」
他費勁地去扯綁著自己的領帶,手已經麻了,只能用嘴,他撕扯著領帶上的接,試圖鬆開,卻只能越捆越緊。
好冷,好難受,他想要聞到alpha的資訊素,他想要靠在男人身上……
他想要段之恆。
許落啜泣著,開始摩擦著自己的膝蓋。
他從小就知道,該如何虐待自己。
這可能是被體罰的孩子天然容易學會的,以前父親懲罰他的時候,他總是想著怎樣把傷害降到最低,怎樣能留下少一點的傷疤,省得被別的孩子看去了,會笑話他。
直到有一回,父親再一次懲罰他的時候,他因為太困了,一不小心把腦袋磕到了一旁的花壇上,留了好多血。
那是他第一次,在被懲罰之後,被父親抱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安慰著,還帶著他去了趟醫院,回家的時候,買了個醫院門口的氫氣球。
他太喜歡那個氣球了,以致於它氣跑完了以後,他把他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了抽屜的最深處。
原來,只是他不夠可憐而已。
他開始在花園裡的小石子路上罰跪,開始喜歡上下雨天,就連被人看見時,那種羞恥感都會被稍稍壓一點下去。
只要能獲得憐憫,怎樣都好。
只要有人願意愛他。
許落抬起頭,吸了吸鼻子,把臉上的眼淚蹭在床單上,牙縫裡全是血,手腕上是一個個小小的牙印。
「快點回來啊,快點回來,看看我,老師,快來看看我……」
是不是還不夠。
等段之恆推開門進去時,許落腦門上,已經全是血了。
「落落!」
男人三步並兩步走過來,許落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剛才那下好像磕得有點猛了,導致他現在有些暈乎乎的。
「老師,老師,老師!」
他竭力組織著段之恆想要幫他鬆綁的動作,抬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我可憐嗎?」
段之恆愣了愣,他看著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