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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很生氣,不是氣白和安,外面的男人怎麼樣都和他無關。
他只是氣許落,大半夜的出去和人私會,還不帶上手機,影響他監視監聽。
然而許落這會兒抬頭看他時,他腦中的畫面就像是蒙了一層很多年前的劣質濾鏡,許落整個人都朦朧了起來,只是有些帶紅的眼睛在他看起來就是痛哭過的痕跡,咬住的下唇也是悔恨的證明。
真是沒辦法,只能原諒他了。
「我……我記不太清了……」許落小聲答道,生怕對方覺得自己在撒謊,又試圖解釋,「有些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有些時候會這樣,鄧老師,不是一直這樣,真的。」
他在和我解釋。
段之恆懊悔得要死。
都怪他多嘴,讓他家落落委屈了。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嗯。」
許落剛往上走了一節臺階,又走下來:「謝謝你,鄧老師。」
他輕輕摟了摟段之恆,又不好意思地很快鬆開了。
段之恆只覺得自己小兄弟都不受控制了,出手只在電光火石間,說出口的話都沒經過大腦處理:「要不,還是住我家吧?」
許落愣了愣,頭搖得像撥浪鼓,最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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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說,是不是太衝動了。」
「這還用問嗎?」
「你說話別太大聲。」
林風遙看著影片裡的人,臉只被映亮了一部分,勉強看出似乎是趴著的姿勢,眉頭越擰越深:「你在什麼地方啊,還要小聲說話?」
「我在落落床底下啊,我在外面不好開電腦,太亮了,怕打擾他休息。」
林風遙千言萬語彙成一句:「你有病吧。」
「你不是說這不是病,是因為我小時候沒怎麼接觸過正常人的生活。」
林風遙手機都快捏碎了。
是,是他不好,是他給找了個藉口,他現在就應該報警把這變態抓起來。
但通話鍵最終還是沒被摁下去。
「你那麼問肯定不行,許落現在心理狀態不穩定,哪怕你扮演了一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老師,也要一步步來。」
「也是。」段之恆若有所思地點頭,「反正一個是睡他這,一個是睡我那,沒什麼區別。最好是落落搬進我們的新家去,我早就佈置好了。」
「新家?」林風遙從沒聽段之恆提起過,「在哪?」
「不能告訴你,我結婚以後不想被人打擾。」
「……你公司不要了?」
「等什麼時候別人能超越我的技術再說吧,更何況,我東山再起也很快的。」
段之恆滿不在乎地說著。
這倒是實話,段之恆的企業主要的生產線是裝抑制劑的醫療容器,這對材料和生產的技術要求都極高,也是他們第一個實現了這種容器的改良和量產。
不說原料中的一種極其珍貴,段氏獨享其中三座礦產,製造的器械也是當年段之恆聯手他父親研製開發的,很難複製出第二臺。
所以只要段氏在這一塊還處於壟斷地位,整個段氏就不會倒,更何況他們的手不止伸在醫療器械這塊,大到網際網路科技,小到日常用品,都有段氏研發的影子。
就是有誰能想到,這家企業背後的領頭人,喜歡大晚上趴人床底。
「那你大晚上專門打我電話幹嘛啊?」
「我發你微信,你不理我,我只好打電話了。」
「……那是因為老子要睡覺!」
「你小聲一點!」段之恆悄悄探出腦袋去,確保許落沒有被吵醒,對方的呼吸均勻,段之恆還順帶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