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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試圖讓自己腦袋放空,就好像以前許凱瑞堵他一樣,別去聽他的任何一句話。
什麼「以為愛你的人」。
沒有人愛他。
「你還記得嗎,段之恆三句話退了你和他的婚約,我記得當時你不在場吧,你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有多嫌棄,婚禮策劃師在講完所有內容後,他只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許落當然記得,那時他躲在窗戶底下,偷聽他們的對話。
段之恆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
他問的時候,就好像在說,這些都是什麼垃圾。
不僅僅是第一句,後面的他都還記得。
「再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下午之前,我希望看到你們真正的誠意。」
以及接下來,段之恆專門翻到了他的服裝設計圖那頁,指著他的臉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不喜歡。」
沒有誠意,因為這件事中的另一個人,他不喜歡。
許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如何拖著一具麻木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的,總之在父親歇斯底里地把所有東西砸到他門上之後,他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永遠地離開了許
許家不需要他這種汙點。
許凱瑞看著許落臉上那種巨大的,快要吞沒他的悲傷,他咬著牙拎起他的衣領,狠狠地說道:「明白了嗎,許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你。」
許落有點想笑。
不用他說,自己也知道。
「所以……」
「karry!」
一聲倉促的呼喊打斷了許凱瑞的話,他慌張地轉過身,卻見段之恆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
他皺起眉頭:他這消失了快一個多月的未婚夫,在他找到許落後的五分鐘,就來找他了?
段之恆冷著臉,把手搭在許凱瑞肩上,露出一個很僵硬的笑容。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送你回去。」
「不,我……」
「你這種行為,有損段氏和許氏的形象。」
許凱瑞忿忿地咬著牙,卻又回頭看見許落一副失神的樣子,趕忙朝段之恆貼得近了點:「好的,段總,我們走吧!」
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正在同手同腳走路。
段之恆將許凱瑞帶離出許落回家的必經之路後,又把他強硬地塞進cy給他叫來的車上,才鬆了口氣。
他原本想在辦公室的窗戶看著許落回去,結果盯了半天沒盯著,急吼吼地衝下樓找人。
就看見許落的倒黴弟弟正堵著許落,氣勢洶洶地和他說些什麼。
他又想起來那天,許老先生只說到「關於段許兩家的婚約」時,他就答應了,還敲定了不少細節,雖然講的時候還奇怪說要等karry成年,他還以為karry是許落的英文名,老頭子整這麼洋氣。
但他實在是太想挽回這段婚約了,把其中說不通的地方一概無視了。
說到底,還是許家人講話都太繞了,他聽不明白。
上次許家人說自己拿足了誠意,結果策劃出來的婚禮全在他身上下功夫,許落跟個背景板似的呆在一旁,更讓人無語的是,居然給他家落落安排了一套純白的婚紗!
不說純白的他不喜歡,婚紗這種東西,不應該是他穿嗎?他才是許落的新娘啊!
結果第二天,許家人就取消了婚約,他登門拜訪時不管怎麼解釋,對方都不願意恢復婚禮,許父甚至跪了下來求他不要再諷刺他們了,生出這麼個兒子來他們已經是遭報應了。
那一跪給段之恆嚇的,再也沒敢去過許家,也沒敢主動提過婚約的事,只能勤勤懇懇工作,希望有朝一日能讓許家人同意這門親事。
「唉,」段之恆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