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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小心翼翼,可以穿她的嗎?
「可以……嗎?」念念的尺寸是她的兩倍。
「唔……」池念思考。
李銘心想了想:「昨天那個莊姐姐有衣服嗎?」
「阿嫻姐姐已經走了。而且,她也沒衣服在這兒啊。」池念哎呀了一聲,「早上走的時候,裙子是阿姨現烘乾的,她在外面套了件我哥的襯衫。要不穿我哥的襯衫吧。」
李銘心垂眸,繼續擦拭頭髮:「這樣好嗎?」
「唔,我哥應該無所謂。上次李老師和昕心姐姐在這裡過夜,也穿的他的襯衫。」
池念往走廊右側的第一主臥走。
到了近前,放輕了腳步,對池念說:「他應該還在睡。我們輕點。」
池念剛握上門把,李銘心攔住了:「那太打擾了,我先試試你的衣服吧。也就一會兒,不是嗎?」
有烘乾機,衣服幹得很快吧。
池念眼睛一亮,什麼也沒說,只是回房時,一路都在蹦。
「啊!我有很多漂亮的裙子都沒穿過!肯定能找一件老師喜歡的。」
她總想等自己瘦了穿,等啊等啊,只等到了長高。那些衣服再也塞不進去了。
池唸的衣服確實很多,比李銘心十輩子穿過的都多。她有一個專門的衣帽間,裡面擺滿了不適合她的衣帽。
池念一心要讓老師穿亮色的裙子,撈出一把衣架,往穿衣凳上一攤,又是艷黃又是青綠又是花粉,晃得李銘心眼花。
最後,她套了件英瑞的校服。
白襯衫下擺偏長,塞進粉黑格子的百褶裙內剛剛好。
池念遺憾裝扮芭比娃娃的工作沒有盡興:「校服就可以嗎?」
「我從來沒穿過這樣的校服。以前總羨慕來著。」縣城多樸素,校服寬大不分男女。
到了大城市,李銘心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學校穿這樣的衣服。過去還以為,這是隻有電視劇裡才有的道具。
池念更熱情了,非要陪李銘心進浴室:「我幫老師搓背好嗎?老師會調水溫嗎?我指給你看,哪個是洗髮水哪個是沐浴露,很容易搞錯的!」
李銘心在華麗寬敞的浴室裡洗了20分鐘之久,中間有跟池念說幾句話,大部分時間,她都在放空地享受水壓穩定、洗之不盡的熱水。
她生命裡稀缺的一切資源,在這裡都如此尋常,唾手可得。她很少洗這麼久的澡,面板都泡皺了。洗完澡,她悶得慌,邊走邊將濕發潦草紮成一個髻,迫切想去落地窗邊透口氣。
拐至主廳,池牧之在。
他正陷在陰雨天的沙發裡,低頭看著什麼東西。
那裡沒開燈,他的背影和落地窗戶一暗一明,像幅黑白映畫。
李銘心失神了一秒,很快發現長方茶几上晾著她的考研書……以及草稿。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聲音抬高了一度:「池先生……」
書被雨打濕了,阿姨好心幫她攤開吹乾,誰知道……
他抬起頭,眉頭有些皺,似乎不舒服,但仍很禮貌,牽起唇角指了指手上的稿紙:「老師在學象棋嗎?」
「生日同學送了一副給我,我不會,又怕浪費。想試著看教程學一下。」
他饒有興致:「學多久了?夠切磋一局嗎?」
李銘心想也沒想:「不夠。」
他笑了。
池牧之眉骨高,此刻坐在暗處,窗外的光線照不見他的目光,看得不甚明瞭。
李銘心硬著頭皮同他對視,發現他的無波無瀾既像沒有情緒又像洞悉世事。
她試著偏了偏頭,也沒找到合適的光線,索性避開,檢視書籍的受損程度。
還好,沒怎麼濕,幸好一路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