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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惠子被她這目光一看，差點沒拿住手裡的帽子，難堪地別過視線，半天才找回聲音：「我……」

「幫過你那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以後別來找我。」林五兒細細的把桌面上得口紅清理乾淨，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到底不忍心，放軟了語氣：「要是被你婆家知道你來這種地方找我，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姨娘……」藤原惠子猛地抱著林五兒，哭的像個孩子。

「回去吧。」林五兒想伸手摸一下她的頭髮，最後停在半空，收回來：「你是方家的大少奶奶，嫁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呢，回去吧，以後別來了。」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我姨娘啊，他們怎麼忍心這樣做……」藤原惠子靠在她懷裡，聞著那刺鼻的劣質香水味，放鬆了自己。

一直帶著面具，真的很累。

半個月之後，樓舒城讓白馬壠帶著軍隊，趕往與北邊交界的省份支援。

或許是早段時間的護膚品讓北平政府那邊賺到不少錢，從英國購買了大量新式武器，已經攻佔了中內兩座大城市了。

皺著眉頭，看著不太好的戰況，樓舒城讓趙憲明再去和德國購買一批武器送過去。

雖然不知道北平那邊為什麼突然張開牙齒開始咬人，但是吃了他兩塊肉，哪裡那麼容易消化的。

想著冷笑了一聲，吃下去了，他總有辦法讓北平吐出來。

「看著點那些報社。」對面的人半天沒出聲，樓舒城都懷疑喬千蓮是不是死了。

「我叫你祖宗成嗎，我只是一個醫生，既要幫你看著媒體，又要給你小媳婦研究護膚品，我不是神！」喬千蓮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這段時間沒日沒夜工作的憤怒壓下去。

「有意見？」樓舒城挑眉，幾乎想像得到那邊喬千蓮是什麼表情。

「沒……」喬千蓮一聽他這話，頓時慫了，他哪敢和樓舒城對著幹，他要是真說有，估計樓舒城能更殘忍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他。

「嗯。」

「啪」地把電話掛掉，樓舒城心情才算好了點，轉頭看著對面開啟房門的音樂房裡，正皺著眉在史密斯的指點下拉小提琴的拾玉成。

今天的天氣不算好，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這會剛過中午，太陽終於捨得出來露個臉。

溫和的陽光並不刺眼，打在拾玉成臉上讓他看起來更溫潤，配得上人如玉這個詞。

想著有段時間沒聽過拾玉成唱戲，樓舒城大手一揮，直接中斷了課程，讓明珠把拾玉成第一次留下來的戲服拿過來。

「樓將軍……」雖然屋裡只有他和樓舒城兩個人，但是對於樓舒城盯著自己不放的視線，他的臉瞬間紅了。

「嗯。」樓舒城看著他羞紅了臉，手指顫抖地扣上盤扣，一點一點地上妝，原本清俊的臉龐被重色的油彩覆蓋，一雙眼眸一眨，就彷彿在勾引人得視線。

嘴裡唱著婉轉的詞，一顰一笑都看著坐在桌子後面的樓舒城。

這齣戲不需要一個霸王來配合，他是虞姬，樓舒城自然是那霸王。

地上層層疊疊地扔著漂亮的戲服和墨綠色的軍裝，空蕩的房間裡迴蕩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被逼到極點，拾玉成堅守著的東西也扔了，嘴裡胡亂地「官人」、「相公」叫著，眼眸也是被欺負了的紅暈，水光盈盈，讓人看了，忍不住更用力地欺負他。

一個月後，白馬壠發來大捷的電報，北平雖然賺了點錢，到底底子不夠，被掏空了，買來的武器沒有辦法再支撐下去，在戰爭中節節敗退。

白馬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打鐵趁熱地又收了兩個省份。

看著電報上的訊息，樓舒城的眉頭終於送了，讓名下的報社報匯出去，就沒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