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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鄴酒喝得不少,但沒有醉。
那段時間天天喝酒造就了他的酒量。
拂了秦楚的手,他從車裡出來,輕輕拍了拍顏牧的肩膀,竟然還關心地問了一句。
「還沒睡?」
顏牧對上他那雙帶著星點笑意深處卻蒼涼的眼睛,眼裡很認真很認真。
他說。
「我在等你,哥哥。」
陳鄴收回手,移開眼睛,張嘴吸進一股涼風,最終彎下腰,將灑落在車裡的糖果撿了起來。
「什麼時候買的?」
顏牧嘴角抿直。
「回來的前一天姐姐陪我去小賣部買的。」
陳鄴手上動作停滯了一下,那幾天他都在忙著顏牧回美國的事情,沒有怎麼陪他們。
他開玩笑。
「超市是你哥的,你買什麼?」
顏牧眨了下眼明白了陳鄴的意思。
「是姐姐付的錢。」
此時陳鄴已經將所有糖果都撿了起來,聽到顏牧這話,將糖放進兜裡,只留了一顆,撥開來放進嘴裡。
嘖,真甜。
「送伱的?」
顏牧點頭。
陳鄴咬開,一股直接濃烈的酸意湧上來,眯起眸子,眉眼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
「你現在全給我了,捨得?」
顏牧仔細盯著陳鄴的臉,想要瞧出他的心思,可男人的心思哪裡是他能夠猜透的。
「姐姐給我買了很多。」
所以,這一些並不是全部。
「撲哧。」
在一旁聽了整段對話的秦楚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陳鄴啊陳鄴,好一個自作多情。
可笑著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低頭思索著。
顏牧竟然真的就用糖把陳鄴給哄了下來。
男人掃了她一眼,沒有怪她自作主張讓司機送到這裡來,勾著顏牧的肩膀往屋裡走。
能夠察覺到陳鄴的狀態好了不少,秦楚跟在他們後面。
「喂,我懶得折騰了,給我騰個房間唄。」
陳鄴沒理,這棟別墅很大,房間多的是,讓她自生自滅。
進了屋,陳鄴問。
「你秦楚姐姐跟你說什麼了?」
顏牧轉頭看了秦楚一眼,見後者攤手一臉無所謂,便如實說出來。
「她說不能夠讓你喝太多酒。」
陳鄴呵了一聲,走到酒櫃,隨意挑了兩瓶年份久遠的。他看向秦楚,抬起手。
「比一比?」
秦楚也是個酒量大的,經不起激,且陳鄴這裡的酒都是好東西,不喝白不喝。
上前接過酒,低頭看了眼。
嚯,好傢夥,真捨得。
她咂了下嘴,還別說,她倒是想多喝了。
見顏牧沒回房間,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陳鄴說。
「要是想跟著一起,自己去拿點吃的。」
顏牧連忙去廚房搜刮。
見顏牧走了,秦楚正了正臉色。
「你要是說你沒動心我就去吃翔。」
話頭粗鄙,陳鄴蹙了下眉。
「我不攔你。」
秦楚:
在吧檯坐下,秦楚把玩著高腳杯,眼裡很是清明。
「連小牧都懂,用那仙女送的糖來哄你,結果呢?話都不用多說啊,聞到糖味兒你就下車了,你跟我說沒動心?」
陳鄴不承認。
「顏牧就一小屁孩,懂什麼?」
搜刮一大堆東西過來的顏牧氣哄哄地放下手裡的東西。
「哥哥,我不小了!」
秦楚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