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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有什麼指引著她偏頭,看到玫瑰花拱門外,江冽挺拔站定。他也穿著身西裝,一如在遊輪上初見那晚,挺括又矜貴,把新郎都比了下去。
他迎著眾人目光,淡然走到面前,沒有半點擅闖婚禮的自覺,反倒是像來接新娘的。
他伸出一隻手,毫不在乎旁人的視線,朝她淡聲笑:「公主殿下,我來接你了。」
好像就篤定她會跟他走一樣。
到這,梁皙突然就醒了。睜開眼,她大腦還沉浸在夢的餘韻中,閃過一句話是——
你怎麼才來?
回過神發現自己在想什麼,梁皙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轉成文字大概是——好想越和他待在一起,她就越不想聯姻了。
其實她到現在都沒敢問,喝醉酒那晚,她說自己有未婚夫,江冽到底是怎麼回答的?他現在還在她身邊,她就預設當他同意了。
可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梁皙頗為苦惱,要不先把江冽搞破產,然後再把他圈養起來?
半天沒想出個招兒,腦海里又開始天人交戰。
梁皙你這麼自私又雙標,留不久男人的,他早晚會走。你那麼喜歡他,必須想個法子讓他待在你身邊。
但為什麼非得是他?這份喜歡能維持多久?萬一以後遇到更合你心意、更帥的呢?
不,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合她心意的人!
如此想著,梁皙翻身下床,摸摸肚子,有點餓了。
她吃完晚上的藥,拿出手機發訊息:
【晚飯吃什麼?】
沒一會兒,收的到回覆:【過來吧,南瓜粥。】
沈冽南瓜粥熬得不稀不稠剛剛好,軟爛香甜,一口下肚,到胃裡都是暖洋洋的。
梁皙頭還有點暈,坐在坐在高腳凳上,小口小口喝著南瓜粥。
放在桌邊的手機「嗯嗯」震動,是姚婉婷問她在幹嘛,要不要過兩天約個飯?
梁皙:【在吃飯,地點你定。】
姚婉婷:【你最近怎麼這麼愛吃晚飯了?】
三天兩頭都在吃晚飯。要知道,這位可是寧願餓一晚上,也不願意多動幾步的主兒。而且還對身體表現得特不在乎,一句「不就是死嗎」常掛嘴邊。
【是決定要好好活下去了?】
梁皙手頓了頓,沒想好該怎麼回,不過確實、好像沒那麼「視死如歸」了,尤其是在今早擔心自己是不是有胃癌的時候。
換做以前,癌就癌吧,到晚期痛得實在難受,就去做個安樂死。
但今早,她滿腦子都是那碗用赤蘚糖醇做的紅糖薑湯,她不想死,至少不想,這麼早死。
對面,沈冽抬頭就看到梁皙在對著手機發呆,他屈指輕敲了下桌子,她醒神,他平靜問:「涼了,我去幫你換一碗?」
梁皙抬頭,撞進他眼睛裡,尤其是在此刻,她尤其不想死。
「換吧,」她收起心緒,大小姐似地揮揮手,又笑說:「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吃飯別看手機呢。」
之前那個畫畫的,叫什麼來著,段啟嘉。他就在吃飯的時候跟她說過這句話,然後她半個月沒找他吃飯,嫌他管得寬。
不過這話要是從江冽嘴裡說出來……那他還挺關心她的嘛。
梁某人雙標得明明白白。
沈冽又端了碗熱粥回來,冒著絲絲熱氣,有些微燙,梁皙現在鼻子堵著,溫度正合適。
他不緊不慢往高腳凳上一坐,淡然看著她,沒答話。但那意思卻像是說,涼了無所謂,要是想吃了,我隨時都能給你端碗熱的來。你想玩就玩,不吃就不吃,開心就行。
梁皙一隻手拿調羹和著粥,另一隻手搭在桌上,突然道:「你這人有時候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