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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二去的,嘖,真麻煩。
車停在窄小的巷子口處,行人漸少、路燈昏黃,池嶼在下車前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最終,還是沒把那句『謝謝』說出口。
沒禮貌就沒禮貌吧,反正大家不是一直都是這麼覺得嗎,說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謝謝』和『對不起』這兩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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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池嶼固定會去醫院的日子。
只是今天,好像和往常,有哪裡不一樣。
從住院部裡出來,池嶼悶著頭往前走,指尖還旋轉著一根煙,沒有點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視線裡多出一雙長腿,再抬眼,江準站在自己眼前。
池嶼的嘴角抽了抽:「來接我?」
本來已經給自己找好偶遇藉口手裡還拿著一沓報告單的江準卡了兩秒,卻還是「嗯」了一聲,應了下來。
池嶼倒沒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主要是,他最近見到江準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堵在醫院門口,這段時間不論自己出不出門,江準都彷彿在自己身上安裝了定位雷達一般,準時準點的出現,車接車送還管飯,哪怕自己不出門,還要被人追到家裡『餵飯』,實在是……很難不往來接自己這方面想。
若不是知道江準是個什麼性子,池嶼簡直以為江準這一番操作下來,活像是自己的狂熱追求者。
想到這裡,池嶼偷偷瞄了一眼日常走高冷禁慾系的江準,一想到要把『狂熱』這個詞放在他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咦,那不就真的塌房了,池嶼連忙把這個『詭異』的想法從腦袋中驅逐出去。
入了深秋,氣溫越來越涼,池嶼身上依舊穿著單衣,外面套著的薄款風衣壓根兒抵禦不住冷空氣的侵襲,風一吹就透了。
一上車,江準便將暖風和加熱開啟,想讓渾身冒著寒氣、凍得臉色愈發蒼白的池嶼暖和一點兒。
池嶼垂眸掃了一眼江準的動作,沒說話,倒是心思微動。
「你要是想抽菸的話,可以現在抽,」江準將池嶼身旁的窗戶降下來一個縫隙,頓了頓,補充道:「路上開窗,風大。」
「挺細心啊,」池嶼饒有興趣地看了江準一眼,「一直沒發現,原來你這麼會關心人的?」
江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等池嶼點上煙後,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想回戰隊看看嗎。」
池嶼笑著回絕:「戰隊有什麼好看的。」
「王姨回來了,說今天要做水煮魚和辣子雞。」
池嶼夾著煙的手一頓。
當時還是青訓生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王姨做的飯了,一手川菜燒的一絕,沒人比得過她。
每每王姨掌勺給一隊的人開小灶,池嶼是總是想著法兒的也要湊過去蹭飯,也不管同期的青訓生在背後怎麼議論他,樂呵呵地端著碗就往一隊跑,埋頭苦吃兩大碗,再爆吹彩虹屁,把王姨哄得開心的不行。
直到他走的那天,王姨還紅了眼眶,依依不捨地拉著他的手,說什麼時候想吃王姨做的飯了,隨時回來吃,王姨專門給你開小灶,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水煮魚和辣子雞。
在池嶼的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溫情時刻,其中就有王姨給的。
池嶼偏了偏頭,沒接話。
江準又道:「見到你,她會很開心的。」
半晌,池嶼勾了勾嘴角:「你倒是挺會勸人的。」
找了一個自己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的理由,話裡話外又帶著記得自己口味喜好的意思,主打一手溫情牌,倒還真是讓自己無法拒絕了。
江準拿起那個小小的車載菸灰缸,給池嶼遞了過去。
就著江準的手滅掉半根煙,池嶼這回倒是沒有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