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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了。
真的……不該喝那麼多的。
池嶼暗自想。
fourloko不愧是fourloko。
又名失/身酒的fourloko。
嘖。
也不知道昨天那頓荒唐算不算的上是『失/身』。
上一次兩個人的醉酒最終導致了一夜瘋狂過後,江準對他一退再退,而後避無可避。
那這次呢?
真正經啊。
連瘋狂都沒有了……
池嶼垂了垂眼睫,攥著勺子的指尖微微發力,食指上泛起了點白。
已經……在很努力的在避免了。
可是為什麼,還是陰差陽錯的沿著他母親曾走過的那條路,一路向前狂奔,怎麼收也收不住。
那會是個什麼結局池嶼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以為自己可以負責的父親最終被責任感徹底壓垮,一個認定為了得到就要不擇手段的母親最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個人年少時的一個錯誤,繼而造成了一個錯誤生命的延續。
愛恨糾葛,彼此痛苦,掙扎不出,放任隕落。
強扭的瓜可能不甜,但是解渴?
池嶼簡直想笑。
解了一時之渴,那麼然後呢?
更何況是江準那種人。
他想負責、他要負責,他又能負責多久?
他的道德感和責任感最終會被時間和熱情消磨殆盡,然後變成自己最不齒的那種人。
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極度不堪。
這個劇本太熟悉了。
池嶼想。
沒有人會比他更熟。
但是他做不到。
他看清了自己心底那些不可明說的陰暗之地。
他知道江準是對他好的,知道江準心底裡背負著責任感的掙扎和拉扯,他甚至知道,他可以踩著江準的底線肆無忌憚的索取,只要他撒撒嬌賣賣慘,江準就會盡他最大的可能,滿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因為江準對自己有愧。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因為他知道,所以在他理智佔了上風的時刻才會迫不及待的把人推開,才會下定決心躲出江準的視線,然後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江準沒那麼好,江準對自己一點都不好,不要再喜歡他了。
騙了兩年,彷彿真的把自己騙到了。
如果江準沒有再次出現的話。
理智不可能是一直占上風的。
池嶼苦澀的想。
他一邊想從江準的身邊離開,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想再多見兩眼,掩耳盜鈴般看著江準靠近、看著江準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自己眼前,然後裝作不情不願地樣子、半推半就的重新簽回了戰隊。
他也是想過放江準一條『生路』的。
他是想看到江準再不佔惹塵埃、始終如高嶺之花一般站在神壇之上,受萬人敬仰、成為人間理想。
而不是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陰暗妄想。
但是他做不到。
彷彿冥冥註定一般,他固執的認為是血液裡流淌著的基因就決定了他在面對江準時,那種無法自控、瘋狂升起的偏執。
早已把江準的那句『食不言』拋在腦後,趁著粥還沒涼,燙的無法入口,池嶼丟下手裡的勺子,對著江準眨了眨眼。
江準抬眸看他。
「我還是想友情提醒你一下,」池嶼挑了挑嘴角,眼底卻沒有帶上笑意,沉悶的心跳聲又砸在自己的耳膜之上,
「我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我不想再做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