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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想在前男友面前丟這樣的面子,但柯新剛才的話又確實條理清晰到讓她沒有辦法辯駁。
說實話,如果闕濯剛才沒有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安念念想到這裡下意識地側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闕濯,就見闕濯也看向她:「怎麼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安念念突然被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擊中,幾乎是下一秒立刻便垂下眼眸避開了闕濯的目光。
「沒什麼,就是……挺感謝您的。」
闕濯看她垂著頭的樣子,沉默著忍了一會兒才沒伸出手去抱她。
她這個工作其實對抗壓能力是有要求的,因為作為他對外對接的視窗,平時跑腿送檔案,溝通傳達都是安念念來做,有的時候難免遇到董事或股東心情不好,就尖酸刻薄地刺上她兩句來撒火。
就這幫人,之前的幾任男秘書都忍不住,好幾次跟闕濯隱晦地提過,闕濯自然心裡有數,也有過擔心,想著安念念會不會比他們更不抗壓,如果沒過幾個月就離職,還得再找,又是麻煩——最早的時候,闕濯確實是不太信任她的。
但安念念卻對此好像從來沒什麼情緒,也沒有過什麼委屈。
有一次公司團建,闕濯和幾個特助一起打網球的時候聊起這件事,幾個資歷最老的特助都對安念念讚不絕口:「這小姑娘,真行,能忍,上次大股東家那位不知道在哪兒受了氣,說她泡的咖啡太燙了,直接把杯子摔她腳邊,她當時道了個歉就收拾東西出去重新泡了。」
「是吧,我那次還擔心她會躲茶水間哭呢,結果我進去想安慰她兩句,她笑呵呵地跟我說,還好今天穿的是加絨的什麼褲子,沒燙著。」
「什麼什麼褲子,你怎麼那麼土,那個叫光腿神器!」
「啊對對對,光腿神器……」
這不是闕濯第一次從其他同事的口中聽見關於安念念的正面評價了。
辦事妥帖,性格溫和,滴水不漏,這些形容詞或是從同事,或是從合作夥伴的口中落到闕濯耳朵裡,都成了讓闕濯越來越認可,越來越信任她的基石。
但聽得越多,闕濯的情緒卻不是對此越來越滿意的。
他開始比之前任何一任男秘書在崗時都更加深刻地瞭解到秘書這項工作的不容易,明白安念念每一項工作順利完成的背後,可能都夾雜著很多就連特助們都有所不知的心酸苦楚。
有的時候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他在休息的時候會將目光投向一面玻璃牆之隔的,安念念的崗位,看著正在電腦前忙碌的人影輪廓,總想出去問問她,有沒有又遇到什麼不講道理的人。
但闕濯知道,只要他推開這道門,安念念永遠都只會朝他揚起無比職業又禮貌的笑容,跟他說:「闕總,剛才您跟我說的這件事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我儘快。」
其實他不是想催促的。
他只是想關心一下。
每當那個時候,闕濯就會感覺有點生氣,也有點無力。
他有的時候就很想乾脆把一切都捅破,就盯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你可以跟我訴苦,可以向我求助,別什麼都自己扛著,無論是工作也好生活也好——至少以後不會再有潑婦敢在他的辦公室門前,把盛滿熱咖啡的咖啡杯甩在你的腳邊。
也是那個時候,闕濯發現安念念對他而言,不知不覺已經變得格外不同。
他已經開始想要分享她的生活,而她卻對此依舊毫無所覺,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過一會兒要抽獎了,你的獎券呢,丟了?」
安念念情緒的低落肉眼可見,一旁任開陽聽見闕濯輕柔的聲線,直接一口口水嗆進了嗓子眼兒,把身子側過去咳得面紅耳赤。
「沒有,在這兒呢。」安念念一提起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