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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君立刻說:「給我留張前排票。」
「但我只會彈這一首歌啊。」許晝盯著姜藍發來的搞笑表情包,心裡沒底。
車在紅綠燈前停下,文懷君轉過頭來看許晝:「但你學得非常快,我是知道你多厲害的。」
他此時的神色讓許晝想起文懷君對他說「你很好,你很優秀」時的樣子。
文懷君認真道:「許晝,如果你喜歡就去做,你會做得很棒。」
心臟一陣酸脹,許晝「嗯」了一聲。
許晝總是膽怯又敏感,文懷君是那個一直鼓勵他、肯定他的人。
文懷君還看著許晝,許晝舉起玫瑰花拍拍他的胳膊:「綠燈亮了。」
許晝又舉起手機給姜藍回覆:「好的老薑,容我考慮一下。」
車停在了一家叫dawn的餐廳前面,這店看上去不起眼,許晝進去才發現別有洞天。
餐廳有上下兩層,下層挑空很高,巨大的落地窗格莊重而低調,像座玻璃宮殿,不少穿著禮服的女士與身著正裝的男士來往落座,氣氛典雅安謐。
文懷君推開一扇門,帶著許晝往樓上走。
「二樓可是很難約的。」文懷君正色道。
「那你提前了多久約?」許晝問。
文懷君斟酌著字眼:「我稍微出示了一下我的黑卡會員。」
許晝只是笑,他倒是對此習以為常,即使世界末日來臨,文懷君應該也是能拿到諾亞方舟船票的那批人。
即使心裡已經有了預期,許晝來到二樓之後還是被小小地震撼到了。
這是個露天開放的,錯落地種著熱帶花卉與草木,在繁茂植物的掩映間,有一顆巨大的透明半球,許多三角玻璃構成了它鑽石般的切面,透明的穹頂上垂落著星子般的夜燈。
坐在桌邊,如沐浴星河。
此時晚霞捲簾,天邊層層疊疊地染著粉紫色的油畫筆觸。
任何人身處此情此景,都會覺得浪漫。
「許工,你覺得這個設計怎麼樣?」文懷君問身邊的預備建築師。
許晝說可別這麼叫我,我擔不起,又說:「這樣就很好看。」
讓許晝想起十五年前文懷君給他告白的那個夏夜。
兩人對坐,許晝不由地心跳沉重,因為口袋裡還有兩隻平安符,隱隱灼燙著他的面板。
要問嗎?關於陳靜淑的事。
許晝搖擺不定,因為他貪戀此刻的美好,生怕與過去有關的話題會摧毀一切,但他又心尖痛癢,像許多螞蟻在爬。
許晝站起身,他想去洗個臉,似乎這樣可以讓他清醒一些:「我去個洗手間。」
文懷君給他指路:「從樓梯走下去,在左手邊。」
這餐廳連洗手間都挺美的,許晝站在隔間的鏡子前,拿清水撩臉。
許晝心裡還糾結著,就聽到兩個男人走進洗手間的腳步聲。
他們是兩個華國人,用中文交談著什麼。
許晝無心偷聽,正準備開啟隔間門出去的時候,聽到其中一個人語氣輕蔑地說:「切,文家老爺子怎麼可能把東西都交到文懷卿手裡!她現在也就是個代班,誰會真把個女人放眼裡?」
「文家那個兒子也搞笑,放著商業帝國不要,非要去搞科研,現在也沒見他帶領人類拯救世界啊。」
他們大概是仗著自己在西國,沒人聽得懂英語,所以一點兒不壓著聲音。
許晝深深皺起眉,留在隔間裡,開啟了手機裡的錄音機。
另一個人雞賊地說:「何總這麼帥,今兒就把文懷卿把到手,到時候文家家產還不都是你的!」
何總笑罵:「把個屁啊,誰他媽的稀罕二手貨!文懷卿連孩子都有了,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