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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很聽話,動作利落地從剛剛那瓶酒裡倒了一整杯,放在盤子上,從一塊監控螢幕走到另一塊螢幕,在文懷君面前站定。
服務生有禮貌地問:「文先生,您需要一些嗎?」
許晝汗如雨下,緊緊盯著螢幕,他下意識地希望文懷君能拒絕這杯酒。
但事與願違,文懷君專注地看著電腦,點了點頭。
服務生淡淡一笑,準備把酒遞給文懷君的時候,許晝高聲阻止他:「別!我做。」
文錚如願以償地笑起來,拍拍手:「小趙,收了吧,給文先生換一杯。」
飛機好像正好遇上一波氣流,服務生沒站穩,一些酒灑了出來,他清理好,和文懷君說去換一杯新的。
許晝心跳幾乎脫軌,整個人像從水裡被撈出來,文錚讚許地笑,聲線卻令人毛骨悚然:「許晝,你果然好愛他。」
許晝捏著那幾張紙,知道再多的話也沒有意義,只冷淡地覷著文錚:「什麼時候開始錄。」
「文懷君下飛機前,錄到我滿意才行。」文錚說,「不然結果是一樣的。」
許晝抿了抿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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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君剛下飛機,手機就一個勁地響個不停。
短短十幾個小時,事情就迎來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文錚遠端帶領團隊,高效率地查出公司內部並沒有安全漏洞,第一時間在網上進行了措辭嚴謹的闢謠,並表示會嚴懲發出謠言的人。
西國的第三方獨立調查機構也緊跟著發布了調查報告,確認淵文科技並沒有洩露資料。
雖然質疑的聲音仍然存在,但兩份報告初步扭轉了輿論,大眾的關注點轉移到了誰是造謠者,並且為什麼要造謠上面。
公司高層都發來訊息,語氣輕鬆,說要文懷君安心,公司這邊沒什麼問題,他也應該很快就能回到ceo的崗位。
但文懷君完全沒有放心下來,反而越發不安。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抹黑淵文這樣體量的公司,而且直到現在,許晝仍然杳無音訊。
手機關機,最後的訊號是在機場。
文懷卿手下的人在機場的一個垃圾桶裡找到了許晝的手機,上面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文懷君一邊關注著淵文的動向,一邊要人去追蹤許晝的下落。
因為淵文科技沒有資訊洩露,文懷君暫時不用去公司接受調查,文厲雷要他迴文家大宅,說晚上有家庭晚膳。
宅院不是文懷君從小生活的家,而是文老爺子住的地方。
在大宅的路上,文懷君打了一通電話,指明瞭要查文錚手底下公司的情況。
查公司比查一個人複雜許多,條條帳目錯綜複雜,再加上文錚好歹是自家人,這一舉動既不地道也不安全。但文懷君有種直覺,文錚一定有問題。
公司系統龐雜,文懷君點了幾個主要的檢查方向,從內控到洗錢,要他們查的時候不要打草驚蛇。
文懷君很久沒有回到北市。
此時北市夏天的氣息已經很濃,這裡特有的乾燥空氣瞬間喚醒他沉寂許久的感官,連帶著久遠的回憶都一起浮現。
他和許晝曾經在樹蔭下隱秘地牽手,曾經在斑駁的小房間裡夏意盎然地糾纏。
但他們在這裡走散,回來的時候仍然不在一起,文懷君每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痛苦。
昔日窄小的街道都拓寬了,矮房子也被高樓大廈所取代。
飛快掠過的街景裡偶爾閃過熟悉的老字號店鋪,還有屹立百年的老樹,讓文懷君產生時空交錯的恍惚感與墜落感。
西國那邊緊急傳來訊息,打斷了文懷君的沉湎。
發出謠言的帳號歸屬於一個西國黑|市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