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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敘給她掖了掖被子,「凌晨兩點多燒到393度,現在378度,以後別貪涼,愛惜自己的身體,少喝酒。」
林見溪心猛地一顫,以前他不會對自己說這些,難道是要離婚了……
「睡吧,晚安。」
男人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見溪鼻尖泛起酸意,忽然有點不想離婚了,他除了不愛她,哪哪都好。
……
次日,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斜瀉進來,將室內映照得十分敞亮。
林見溪睜開眼便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男人閉著雙眼,眼睫毛濃密卷翹,他的面板狀態真的很好。
林見溪愣了好幾秒,感覺到自己窩在他臂彎裡,手還抱著他的腰。
鼻尖縈繞著熟悉清冷的木質香,林見溪盯著他看了一會,抬頭看床頭櫃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江敘眼皮微動,緩緩睜開眼,聲音透著剛睡醒的啞,「還燒嗎?」
他說著便用手去摸她的額頭,旋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倆人的體溫沒太大的差別,「感覺怎麼樣?」
林見溪頓了好幾秒,默默地從他懷裡離開,「還好,頭有點疼。」
「宿醉能不疼嗎?」江敘低沉的沙啞的聲音透著幾許嘲諷的意味。
林見溪一愣,昨晚喝醉了在酒吧發生的事她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吐了,還吐到江敘的腳背上了。
她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謝知韞和喬梔笙現在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喬梔笙正在樓下客廳。
喬梔笙慵懶地坐在米色絲絨沙發上,長發垂落至腰際,蔥白纖長的手拿著薯片,時不時往嘴裡丟一片。
她生物鐘一向準時,八點多就醒了,加上她昨晚喝了解酒湯,醒來身體沒什麼不適,要不是因為江敘昨晚的那一句話,她現在已經回家了。
因為江敘的那句話,她沒敢開溜,怕江敘跟家裡告狀,她以為江敘去外省拍戲少說也要一兩個星期才回來。
沒成想他回來了,還被他抓了個現行,這也就罷了,關鍵是林見溪喝成那樣,江敘肯定會怪她不勸林見溪。
喬梔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正在擦花瓶的鐘嫂聽到這一聲嘆息,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小姐,你已經嘆了八次氣了。」
喬梔笙往嘴裡丟了一塊薯片,目光落在鍾嫂身上,「鍾嫂,你說我哥他們醒了沒有啊?這都快十點…」了
「你怎麼還在?」
喬梔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循聲望去,江敘身著淺灰色家居服,雋逸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喬梔笙氣得捏緊薯片袋子,袋子裡的薯片被她捏得嘎嘣響,她深吸一口氣,勾唇一笑,「我這就走。」
「走什麼走。」林見溪越過江敘走向喬梔笙,臉上未施粉黛,柔順的長髮簡單挽起,露出冷白漂亮的脖子。
喬梔笙站起來,上前去拉林見溪細白的手腕,小聲問:「溪溪,你感覺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喝斷片?」
林見溪唇角微彎,壓低嗓音,「我沒事,好像是有點斷片了。」
喬梔笙微眯著漂亮的眸子,忽然瞥到她脖子上的草莓,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昨晚你和我哥……」
林見溪不禁想起昨晚那一幕,耳根隱隱發燙,壓著嗓音說:「沒事。」
「行吧,」喬梔笙盯著她的眼睛,「你為什麼喝那麼多酒?那架勢頗像是失戀了在借酒消愁。」
「林見溪,吃早飯。」
倆人耳邊忽然響起江敘的聲音,林見溪和喬梔笙看過去,只看到江敘那道頎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喬梔笙捏了捏林見溪的臉頰,「你先去吃早飯,吃完早飯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