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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相反,岑蔚畏懼這種被侵入私人空間的親密感。
問題是他和楚瀨的親密感又有區別性,楚瀨「需要」他。
但不是岑蔚本身,這種親密和尋常的同居就不一樣了。
楚瀨這樣睡也不安穩,不知道夢見了什麼,握著安全帶的手又緊了幾分,像是攥住了什麼。
他提過很多次自己喜歡用力的擁抱,但楚瀨明顯不是一個用力的人。
吃飯不會吃很飽,除非特殊情況,喝酒也能控制,和人保持距離,什麼都很剋制。
據他說的戀愛,也是一日三餐,平平淡淡。
所以被出軌了。
被質問經典的「你有沒有愛過我」,和岑蔚收到的一樣。
但岑蔚對沈珂從來沒感情,沈珂對岑蔚的喜歡是一種征服欲。
他們互不妥協,分比在一起轟轟烈烈,那楚瀨呢?
昨天那位前男友的眼神很是黏著,不知道還以為是楚瀨才是出軌方。
仔細想來,楚瀨簽訂了這份協議結婚,生活的某些平靜就已經被打破了。
岑蔚一直覺得楚瀨脾氣挺好的,爺爺奶奶和宣容青趁他出差大張旗鼓去楚瀨公司接人,又是送餐又是送花,都足夠讓人不舒服了。
但楚瀨也沒過多抱怨,微微的抵抗只不過是朝岑蔚索取。
索取在別人眼裡根本不值錢的擁抱。
這段協議結婚,要論得失,明顯是岑蔚不怕得失,楚瀨犧牲得更多。
車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黃昏,岑蔚坐在車內想了很久,直到小區的落日西沉,直到楚瀨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還在車上,但車已經停了。
他問:「到了嗎?」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嗯了一聲。
楚瀨身上還蓋著岑蔚的外套,他揉了揉眼,說:「怎麼不叫我?」
男人的眼神在最後的晚霞裡顯得異常溫柔:「你看上去睡得很香。」
車後座還有虞芮美滷的一大鍋雞爪,楚瀨本來不想收的,但岑蔚收了,他也沒法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看了看時間,岑蔚說:「上去吧,你晚上吃什麼?」
楚瀨:「隨便吃點,我還不餓。」
岑蔚嗯了一聲,「我去趟工坊。」
楚瀨點頭,他看著拎著以前家用煉豬油鍋的岑蔚,發現對方在他印象裡一直很接地氣。
無論是西裝筆挺吃燒烤,還是現在拎塑膠袋,都氣定神閒,一掃表面的矜貴。
比起楚瀨的假性平凡,岑蔚的真實感更強。
楚瀨和虞芮美說得也沒有錯,這是一個很體貼的男人。
他們沒怎麼說話,岑蔚走的時候楚瀨就坐在沙發上和狗玩,直到岑蔚說了一句我走了,關上門後楚瀨才揉了揉眉心。
嘀咕了一句:「其實不用和我交代的。」
小狗什麼都不懂,舔了舔楚瀨的手,楚瀨抱住他,捏了捏狗狗的耳朵,想到這傢伙昨天對沈權章的親熱,在它耳邊說:「下次看到沈權章不許走過去知道嗎?」
「他不是你的爸爸了。」
室內只開了沙發邊的落地燈,燈光昏黃,楚瀨把頭埋到小狗的脖子,低聲說:「也不要和岑蔚太好。」
「他也不會是你的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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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蔚開車去了工坊,公司總部也有工作室,但面積不大。岑家老宅有單獨的手工作坊,工具一應俱全,但岑蔚怕回去又被宣蓉青逮到談話,只能到十幾公里外的園區工坊。
週日除了值班的保安沒什麼人,岑蔚刷卡進去,看到上次做了一半的傘骨沒繼續做,又去挑了不一樣的木材,打算重新做一把傘。
他的工作桌有現代的傘制也有過去的,牆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