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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職的事和家裡的人商量過嗎?」
「我的意思是,都結婚了,雖然我知道你家那位很有……」
楚瀨搖頭:「還沒說呢。」
同事也沒再多說什麼,本來想楚瀨拿完獎金走,不過現在公司都知道楚瀨和s市百年企業的繼承人結婚,也不差這點獎金了。
下週就是春節,岑家也在準備年貨和要送給合作方的禮品,岑蔚應酬回來,發現楚瀨不在家,手機置頂的訊息是楚瀨到家發的,還發了今天的晚餐選單。
岑蔚忙了一天,脫下外套問管家:「瀨瀨呢?」
管家指了指家裡的工作間:「在那邊。」
下過雪之後還在降溫,岑蔚站在迴廊都覺得冷,工作間在花園的另一側,落地窗外正好可以看到修建好的常青綠植。
岑建蓀的身體沒完全好,因為有家庭醫生看著,在家的活動範圍隨著他的狀態控制,但岑蔚記得爺爺好久沒去工作間了,怎麼會帶上楚瀨?
還沒推開門岑蔚就聽到了岑建蓀的聲音,「我小時候跟著我爸做傘,很不服氣,不懂為什麼我長大後還要賣雨傘。」
「可討厭了,以前普通人家根本沒空考慮遮陽。」
「賣傘的就希望天天下雨,我啊,最討厭下雨……」
根本聽不到楚瀨的聲音,岑蔚也沒敲門,他還站在外面看了看。
岑建蓀坐在輪椅上,背對著窗戶講從小到大給岑蔚說的太爺爺故事,室內開著工作檯的護眼燈,機械的掛燈垂下,楚瀨坐在木工刨面前,看拿著一根還沒打磨好的木質傘柄,一邊聽岑建蓀說話一邊自己搗鼓。
外面風聲呼呼,楚瀨偶爾附和,抬眼的時候瞄到了窗外,嚇了一跳,再看發現是岑蔚,又鬆了口氣。
男人居然還在窗戶上哈了口氣,明明門沒鎖,岑蔚還站在外面,楚瀨心想:什麼毛病,喜歡在外面偷窺。
岑建蓀還在回憶過去,沒注意到楚瀨的異常狀況。
岑蔚在哈出的白霧裡畫了個愛心,楚瀨都不忍心再看,實在是太幼稚了。
「岑蔚爸爸就不喜歡做這個,他的夢想是做房地產,那個時候是趕上了好時候,但是……」
岑建蓀聊到死去的兒子還是難過,抬眼發現楚瀨盯著窗外看,惹得岑建蓀也往外看了一眼。
手指描出的愛心早就沒了,窗外只有院子裡的綠植觀賞燈。
岑建蓀剛想問你看什麼,門就被推開了,高大的男人帶進來一股冷風。
工作室開著暖氣,也做了防塵防潮的裝置,就是為了保護木材。
就算岑氏傘業做了很多年現代折傘長柄傘,仍然有做手工傘的傳統。
岑家人每年都會做一把新傘,牆上一櫃子的傘從紙傘到現在的制式,都是岑建蓀人生的痕跡,另一面就是岑蔚的。
看岑建蓀的傘櫃還能看到紅奶奶的痕跡,岑蔚耳濡目染長大,沒發生那件事之前對未來也就是父輩祖輩的感情。
一把把傘承載感情到垂垂老矣,是遇到一個人白首不離的象徵。
只是在岑蔚父親那就斷了,父親的傘櫃已經撤掉,但還是有拆除的痕跡,楚瀨第一次來的時候看了很久。
今天純粹是岑建蓀和他聊著聊著帶他來的,還把楚瀨小時候做的木雕都帶過來了,像是楚瀨已經徹底融入了岑家。
「臭小子,帶一股冷風想凍死你爺爺嗎?」
岑建蓀罵了岑蔚一句。
室內開著暖氣還點著爐子,上面還有幾個紅薯,烤得都快爆開了。
岑蔚很自然地坐到楚瀨邊上,也顧不上岑建蓀的吹鬍子瞪眼,說:「爺爺你又講故事啊?」
他伸手拿過楚瀨刨過的木頭,指腹拂過凹凸不平的印記,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