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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滿腹心事,霍予聞倒一身輕鬆。上臺抽獎、頒獎,一直到宴會結束回到香杉苑時還是滿面春風。
一月中旬正值「小寒」時節, 再過幾天進入「大寒」。往年的江城在這個時候已經降溫到零度左右, 是一年中最冷的那段時間,若再遇上小雨涼風, 是浸透骨骼的涼。
今年的江城卻有些反常。這幾天溫度爬坡一般, 白天陽光燦爛得像早春三月, 街上甚至有人換回短裙,長腿滿街。到了日落之後才涼下來。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身上暖烘烘的,大衣根本穿不住。
霍予聞手臂上搭著兩個人的大衣,提著曲盈的包,牽著人往樓棟裡走。進門後熟門熟路的把大衣掛回去,換了身輕便衣服,又帶著兩隻吵鬧的小狗下樓。
曲盈看著他樂在其中的背影忍不住笑。
誰能想到剛剛在宴會上穿著正裝在臺上講話的大老闆,會窩到只有八十幾平的家裡,做著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的事。
洗完澡後那一人二狗還沒回來,她披散著頭髮挪到陽臺,收下曬乾的床單後向下一望,好巧,霍予聞牽著兩隻小狗站在樓下,對面站著一個牽著薩摩耶的年輕女孩。
這就有意思了。
她把床單往沙發上一堆,又挪回陽臺,推開窗戶,手臂支在上面向下看,意圖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可惜距離太遠,只能聽到鑽過枝葉的風聲。
說風風就到。
一陣冷風灌過來,她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鼻子還沒來得及揉,霍予聞和三隻狗同時抬起頭。
兩隻小狗費力地昂著脖頸狂搖尾巴,嗚汪嗚汪。
兩人隔著十幾米空氣遙遙對望,霍予聞蹙起眉,給她做了一個回去的手勢。
年輕女孩也抬起頭,還挺漂亮的。
曲盈揉揉鼻子,站在那沒動,看霍予聞和麵前的女孩說了什麼,牽著兩隻小狗往回走,她才關上窗戶。
霍予聞上來得很快,給兩隻小狗放開牽引繩就來摸她的頭髮。其實不用摸,一看就是濕的。
曲盈疊好床單放到櫃子裡時,他已經拿了吹風機。
她識趣地爬到床上,懷裡抱著個枕頭,等著。
一個洗完頭髮不愛吹乾的人,給另一個洗完頭髮不愛吹乾的人嗚嗚嗚地吹起頭髮。
曲盈閉著眼迷迷瞪瞪之際,吹風機聲音停了。
「我在業主群裡發了租車位訊息,剛剛租到了一個。」
原來剛剛是在租車位。
曲盈「哦」一聲,多雲轉晴,轉過頭問他:「要搬到你那邊住嗎?這邊什麼都小,睡覺都靠擠的。」
她搬進來時沒考慮太多,置辦的床寬度只有15米,她一個人睡的時候綽綽有餘,現在兩個人睡,屬於翻個身就能碰到對方手臂的程度。
雖然有兩個衣櫃,說實話,還沒有霍予聞辦公室裡的衣帽間能放。他只帶了幾套衣服過來,有時候早上出門穿一套,晚上回來就換了另一套。
兩隻狗狗在霍予聞家睡超大客臥,在她這只能睡在小書房。
她原本只購買了一個車位,現在家裡突增兩部車,這幾天佔用的臨時車位。買了車,還要自己再租車位。
從小錦衣玉食的人跑到她這裡來蝸居,也不知道習慣不習慣。
霍予聞纏起吹風機長長的線,看她一眼,眉眼帶笑,「擠嗎?我喜歡每天貼著你睡覺。租金我直接付了一年的,後面不用再見那個女孩。」
夾了私的小心思被戳破,曲盈瞪著他沒說話。
霍予聞大掌撫上她發頂,低頭親在她額頭上,「我喜歡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吃醋,但是吹感冒就不值了。」
曲盈晃了晃頭,皺著眉低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