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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一直圍觀還頗可憐這兩人的人看劉芳和江秀秀地目光頓時都變了。
這明明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這麼能幹,怎麼小兒子摔斷了腿,家裡就跟活不下去了一樣?
如此一想,有人就問了出來。
「不對吧,要是大兒子一家真這麼好,這婆孫倆幹嘛還要來政府家屬大院門口鬧?」
大媽「嘿嘿」一笑,「為什麼呀?還不是這當媽的不喜歡大兒子一家,偏疼小兒子一家,拿著大兒子賺的工分糧食養的小兒子一家好吃懶做偷奸耍滑呀。」
「你們可不知道,這人呀兩個兒媳婦的肚子都爭氣,都是兒女雙全吶。」
「可兩個兒媳婦的待遇那可就差上天了。」
「勤勞肯乾的大兒媳月子都沒坐滿,就給趕下地了。好吃懶做的二兒媳婦不僅坐滿了月子,還每天都有雞蛋和紅糖水喝吶,你們說說這差別。」
「那這摔斷腿的」有人疑惑了,這麼疼小兒子,怎麼還捨得小兒子去堤上做辛苦活兒。
大媽:「前幾天,這惡婆婆在家虐待大兒子的閨女兒子,一下子被大兒子看了個正著,還知道了自己媳婦被自己親媽給虐待的事兒,你們說,這但凡是個男人,能忍得了?」
「人家為了整個家做牛做馬的,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媳婦孩子過的好?結果吶,這家裡人是過的好了,可偏偏只有老大一家子過的慘兮兮。結果啊,她的大兒子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拎著兩件衣服分家出去過了。」
「這不,鎮裡挖堤壩的事兒,她小兒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呀。」
說到這裡,大媽譏諷地一笑,「我可是聽說了,當天下工的時候,有個有經驗的人說瞧著天氣不好,讓大家晚上別出門了。」
「哈她這嬌生慣養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可沒聽進去。只上了一天的工就覺得難受的不行,趁著天黑大家都在屋裡休息的時候,兩口子悄摸兒地想偷跑回家,結果,下了大雨,堤上的泥石鬆了,滑下來給砸斷了腿。」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大家聽完,才明白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時,剛剛還同情著這對婆孫倆的旁觀人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指指點點,輕言細語江秀秀只覺得如芒在背,低著頭,咬著下唇,雙手緊緊地攥,指甲已經將掌心刺破了。
唯有這細細密密地疼痛感在提醒著她,此刻她必須忍著,只能忍著。
想到這裡,來鬧了好幾回的江秀秀終於眼眶一紅,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瘦削的身體,被嚇的慘白的臉頰,配上這無聲地眼淚一時,大家的矛頭全都指向了劉芳,倒覺得這閨女看著就柔柔弱弱地,肯定是礙不過長輩,不得不來的。
劉芳看著剛剛還在一旁給她出主意安慰她的人一下子竟全都倒戈了,開始還沒想明白了,就覺得腦子是懵了,怎麼這大家的反應和自己以為的不太一樣?
大概也是因為她這一時的反應不及時,倒是便宜了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的大媽了,竟把她家裡的事兒講了個全乎。
這會兒,面對大家不滿的指責,她反而沒覺得羞愧,只覺得這些人都是腦子有坑,不清醒。
「你們知道個屁,屁都不知道,就在這裡亂嚼舌根。」劉芳毫不客氣地罵了回去。
隨即,她又指著剛剛曝她短地大媽,「你個吃屎噴糞地玩意兒,老孃都不認識你是誰,要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大媽鄙夷地看劉芳一眼,左手叉腰,右手指著自己的臉,「哈老孃胡說八道?你家裡的這點子破事,往三橋村一去,都不用打聽,人家都跟倒豆子似的全給說了。」
「你才是被屎糊了眼睛,大兒子一家為人本分,待人和善你不喜歡,偏去喜歡那些巧舌如簧上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