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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他看著比吳巖更滲人、更恐怖一點。
因為吳巖好歹臉上五官還是好的,這個人渾身上下就看不到一塊好面板,臉上五官都沒有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要分辨出他是個人都很困難。
當然了,他已經不是人,而是鬼魂。
文靜和許湘都很淡定,倒是吳巖被嚇了一跳:「這個人是掉進攪拌機裡了?」
不等許湘說話,對方就用根本看不見在哪裡的嘴巴說道:「不是,我開車自駕遊,走在盤山公路上大石頭滾下來了。」
文靜補充道:「就砸死了他一個。」
那人又說:「當時我前後三十米都跟的有車,只滾下來一顆大石頭,正好砸在我的駕駛位上。」
吳巖露出驚恐的表情。
故意瞄準的都沒有這麼準吧?!
文靜說道:「這個人是不是比你更倒黴?」
吳巖已經成了鬼,也飄了好幾個月了,但現在根本不敢看那個被山上落石砸死的人,聽到文靜的話,明顯態度鬆動了很多。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那我死之前還被火燒、被電風扇削了頭皮,斷了三次胳膊……」
「你不是跟在武傲身邊見過了嗎?他不光生活上倒黴,工作也倒黴,是個比你更倒黴的倒黴蛋。」
吳巖先是愣住——還可以這樣拼湊著算的?
但低頭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又覺得她說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那、那好吧,我去地府。」
文靜說動了吳巖,就轉頭看向許湘:「我怎麼稱呼你?」
許湘好脾氣地說:「你隨意就好。」
「那湘湘,這個鬼就交給你了,我走了?」
許湘看了一眼城隍廟門外:「現在很晚了,你餓不餓?餓了的話可以在這裡吃點東西再走。」
文靜搖搖頭:「不了,我要回去睡覺。」
「也好,小孩子需要睡眠充足,你去吧!」
鬱珩三人等在外面,文靜進去沒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問三元:「河道我看見的那次,她也是去解決這樣的事情的,對不對?」
三元點頭,帶著歉意地看著他:「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你是小師祖的親哥哥。」
這個鬱珩倒不在意,他眉頭緊鎖地盯著花店的門口問道:「她每次都是這樣?一個人進去,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你們也都不知道?」
三元沉默了幾秒鐘,語氣有些無奈地道:「我曾經問過觀主,他老人家說,我們進不去。就像現在,我們看見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花店。」
鬱珩盯著花店的門口,即時他什麼都看不見:「每次出來就會生病嗎?」
三元搖搖頭:「不一定的。我問過小師祖,好像她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問她就說吵架,吵架贏了就不生病。但她的確不是每次出來都生病的,病情也不一樣。」
鬱珩彷彿要把那個花店門口盯出一個洞來。
文靜小小的身影忽然再次出現。
他一直盯著,她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根本沒有從花店裡出來。
鬱珩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看周圍的監控攝像頭,看了兩處,才反應過來——如果攝像頭能夠拍到的話,那一定已經全部拍下來了。
他現在才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文靜一出來,就是一陣涼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
鬱珩和三元都大步走過去。
三元憂心忡忡地問:「小師祖你又不舒服了嗎?」
文靜搖頭:「不會。」
說完就又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說:「這是風吹的。走了走了,回去了。」
她率先朝自家車那邊走。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