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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禮睨了陳秘書一眼, 一言不發把韁繩丟給他。
陳秘書接過韁繩,看出宋泊禮的臉色不對,低聲道:「宋董,沈小姐是還有疑問嗎?」
「不如我再帶周貝貝過來,當面再解釋一次?」
宋泊禮推開那扇被沈薔關掉的門。微微用了點力,心氣不暢,一邊推開一邊說:「她同我講,不需要大費周章。」他不知道是說給陳秘書聽,還是重複告訴自己,「她說不在意周貝貝,更加不在意我身邊多出的女人。」
這些年,沈薔的付出,陳秘書看在眼裡。
聽宋泊禮這樣說,陳秘書詫異。
「沈小姐那麼乖,又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說不在意宋董身邊多出的女人,」陳秘書試探道:「宋董系不繫聽歪了?」
「你也不信是嗎?」
宋泊禮的腳步一頓,自嘲道:「我沒聽歪。」
陳秘書都不信她不介意。
更何況宋泊禮。
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沒聽歪。
「她親口同我講的。」
宋泊禮抬腳往前走,有一點陳秘書說的沒錯。
沈薔很乖,很聽話,他從未見過比沈薔還要乖的女生。
許岸決在他面前抱怨他交往過的女友們各個作天作地,但每每這時候他都感慨沈薔從未讓他有過這種煩躁、窒息管控、抱怨的感覺。
和她在一起很舒心,正是因為這種舒心,讓他習慣了。
習慣她的溫柔和乖巧,習慣了忽略,慢慢的他忘記了沈薔也需要被在乎。
他的無所謂是炭火,燒了整整四年,終於把她的溫柔乖巧燒成一把刀。
然後她用這把刀,斬斷了這份情。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當斬斷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比想像中在意這段感情。
當初和沈薔在一起,他的確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他以為愛情是附屬品,他可有可無。
但時至今日才發現,沈薔早已悄無聲息的在他心裡種了一棵樹苗,四年的精心呵護,待他發現時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她帶著在他心中種下的樹轉身就走,而他的心裡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人不是一下子就放棄的,他想,她帶走這顆大樹的時候,應該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沈薔下了馬之後往另一邊走去,她拿起手機一看,還有十分鐘就可以拿到畢業證。利用這十分鐘的時間,沈薔把明天的機票改簽到今天。
這裡處處充斥著權益的味道,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利益的犧牲品。港大的留學生就是典型的例子,只不過出國對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但這次呢?扣押證件,再下次呢?會讓她做一些什麼事情?
港城沈薔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機票定在晚上八點。
手機剛收起來,朱強和沈安也騎完馬往這邊走來。
朱強一邊馬童遞來的帕子,一邊擦手試探道:「沈薔,和宋董聊了什麼?」
沈安的目光也看向沈薔。
她垂眸,面不改色的撒謊道:「宋董讓我等會兒拿了畢業證就可以先走了,說我在這兒用處也不大。」
此時,這句話落入了正走過來的宋泊禮的耳朵裡。
他嘴角一扯,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他怎麼不記得?
她可真會給自己安排後路。拿了畢業證就跑,朱強和沈安就為難不到她。
卻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收拾。
朱強正打算繼續追問,眼一抬,看見走來的宋泊禮,立刻拋下沈薔,上前熱絡道:「泊禮,今晚我做東,去山莊吃魚生,不知你肯不肯賞臉啊?」
沈薔站在原地,脊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