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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風長若有所思:「星迴?好爛漫的名字,你的姓也很獨特,我第一次遇見姓南的人。」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的,斷斷續續響了很久,紀風長坐在客廳看著電視都差點睡過去。
怎麼洗了這麼久?要不是能聽出水聲的變化,紀風長都要懷疑南星迴在浴室裡面暈過去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南星迴那麼一副髒髒包的樣子,肯定要洗很久才能把自己捯飭乾淨。
紀風長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一點,認真聽著浴室裡面的動靜,但凡只要察覺到不對,他就去敲門,應該能防止南星迴洗澡洗一半缺氧暈倒。
紀風長不知道的是,這還是南星迴剋制之後的洗澡時間,以前在家南星迴都是泡澡的,泡澡洗頭一套下來得小一個小時。
半個小時過去,南星迴把舟車勞頓的灰塵和全身的粉底液洗乾淨,穿上紀風長給的全新秋衣褲,外面裹著自己的長羽絨服,腳上穿著大了好幾個碼的涼拖鞋。
廁所門開啟的瞬間,熱氣氤氳著奔向紀風長,紀風長後知後覺:「家裡平時沒客人,就只有我穿的拖鞋,你穿好像有點大,將就……」著穿一下。
紀風長剩下的話說著說著就忘了,他的注意力都被眼前所見吸引走了。
原來,不是髒髒包,是奶油小蛋糕。也是,那樣清甜的聲音肯定是和奶油小蛋糕才匹配。
受到南星迴偽裝粉底液的影響,紀風長一直以為南星迴面板肯定不怎麼白,就算不是髒髒巧克力,至少也會是古銅膚色,誰知道南星迴洗乾淨之後是白白淨淨的一小隻,臉頰上還掛著兩團白雲似的奶膘,用奶油小蛋糕來形容簡直不要太貼切。
都說深色面板最考驗顏值,南星迴黑著臉看不太清五官的時候紀風長就覺得他長得好,這會兒洗乾淨了,忽略臉上的幾顆痘痘,南星迴的顏值簡直就是無可挑剔。
沒人在骨不在皮,南星迴是骨相皮相都精緻完美。
圓而不鈍的眼,集合了杏眼和桃花眼的優點,鼻樑挺直,鼻頭小翹,唇線流暢飽滿,最讓紀風長驚訝的是,南星迴的頭髮是自然捲,不是那種貼著頭皮長得像雷劈了的雜亂小卷,而是弧度圓潤q彈的大卷,蓬鬆服帖的捲髮,襯得南星迴本來就小的臉更小了。
沒有外國人的骨相,卻有混血的精緻感。
從小到大,南星迴就因為這張臉而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注和讚美,有時候,過於完美的長相吸引來的除了欣賞,還有猥瑣的目光,所以其實大部分時刻南星迴都不喜歡自己的長相。
可此時此刻,他卻很慶幸自己長得還不賴。
更直白些說,他喜歡紀風長這樣看他,紀風長的眼神中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單純的驚艷。
紀風長自認為長得小帥,但不可否認的是,南星迴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南星迴長得太好看了,好看到讓人會忽略他的性別。
在這個認知下,已過而立之年的紀風長生出些無措,說到一半的話題忘了個一乾二淨,一時無話。
這種情況下,南星迴反而佔據了主場。
他終於可以露出一個最「南星迴」的笑:「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怎麼樣?」
紀風長肯定點頭:「很好看。」
「謝謝。」
好吧,南星迴也沒支稜多久。
暖黃的燈光下,蒸騰的熱氣中,氣氛變得怪異,面板開始發燙。
兩人沉默幾秒,南星迴抓了抓手腕,眉眼因為難受而皺起:「紀風長,我好癢。」
紀風長三十五,南星迴二十二,按照年齡差,南星迴怎麼也得喊紀風長一聲叔叔,再不濟也要喊哥,可不知為何,南星迴喊不出口。
被喊的紀風長也不在意,他關心的只有南星迴說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