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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我媽後來越想越難受,一心慌就跑去找我舅媽聊了這件事,我舅媽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一聽了我媽的話,就各種給我媽說同性戀是變態,是病,是不被社會容納的,直接給我媽嚇病了。」
「都這樣了,她還不放過我媽,換了個路線,直接攛掇著我媽勸我過繼她孫子當兒子,說什麼自家的孩子有孝心,養起來也放心。我媽還在猶豫的時候,身體就不行了,人很快去世了。我媽去世之前,擔心我年老以後沒人照顧,一再叮囑我要和我舅媽家好好相處。」
「我想著這是我媽的遺願,事後也就忍了下來,沒去找我舅媽家麻煩。反倒是我舅媽,臉皮不薄,一直問我什麼時候過繼她孫子。我實在忍不了,就找了個沒監控的地方把她兒子套麻袋狠狠打了一頓。」
「最後的最後,我看破世間事,也煩我舅媽一家不依不饒,辭職換號,遠走他鄉,來到了長樂巷,用我所有的積蓄買下了這棟房子和那個鋪面,一住就是五年,然後遇見了你。我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厚臉皮,竟然還敢找來,真以為過了幾年我就沒了記憶。」
南星迴心疼,反抱著紀風長的腰:「不氣不氣,大不了我們再去打她一頓。你也不要看破紅塵,我會陪著你的。」
紀風長笑了:「有你在,我怎麼會看破紅塵。」
既已有了牽掛,那這一輩子都只能當個紅塵俗人了。
第30章
兩人說完話,抱了好一會兒,也不坐著,就維持站著的姿勢。
紀風長腦海里回憶一個勁往外冒。
那些他故意不去想的過往,艱難的少年時光,愛他卻又缺愛的母親,無數試卷和熬夜的晚上,大城市的繁華和孤寂……
五年的沉澱,愛人的出現,讓紀風長也不再像剛開始來長樂巷那般難受。
紀風長把腦袋靠在南星迴腦袋上,嘆了口氣:「小回,我舅媽來這鬧一場,倒讓我有些想我媽了。」
「那我們回去看看咱媽?」南星迴用小捲毛蹭紀風長。
紀風長不知是被他小捲毛蹭麻了,還是被他的建議戳到了,沉默幾息,鄭重點頭:「好。」
說幹就幹,兩人立馬商量起來什麼時候出發,店裡怎麼安排。談著談著,南星迴一拍腦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身份證,我們是不是沒辦法買車票。」
其實就算南星迴有身份證,他也不太敢用,總覺得會被家裡人查到找過來。
看著南星迴一臉愧疚的小模樣,紀風長安撫人:「沒事。其實我家離這裡也不遠,就在隔壁省,買不了車票我們就自己開車回去。」
南星迴張張嘴,自己的過往到了嘴邊,他還是沒辦法說出來。雖說他知道了紀風長的過去,就應該讓紀風長也知道他的,這樣才公平。可是他和紀風長不同,他的過往裡夾雜著他不願說出口的小秘密。
「紀風長,我是不是很麻煩啊?但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給你說我的事情,我現在還有些無法提及那些事。」
紀風長表示瞭解,溫聲哄人:「你不麻煩啊。你看,就算你沒有身份證,你照樣能掙錢,我們照樣可以開車回家。至於你的過去,你現在不想說,那就不說,等你什麼時候想給我說了,我再聽。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治癒,你看我,不也花了五年嗎?」
南星迴在紀風長的胸肌上拱著撒嬌:「紀風長,你真善解人意。」
紀風長笑,摸上南星迴的後腦勺,像盤瓜一樣,愛不釋手。
與其說他善解人意,還不如說他在意南星迴比南星迴的過往更多。南星迴過去經歷了什麼,他其實也好奇,但南星迴不說,他也不追問。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說幹就幹,紀風長晚上把店裡的事情安排好,第二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