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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說,「等待王者歸來。」
她教他助眠的方法,說「實至名歸」。
她與他聊得投機卻從不說自己姓名。
何煦說得對,她一直在默默喜歡他又盡力不打擾他。
那自己呢?不也早就對她動了心。
寒假裡,那些對事物的看法理解都是她最真實的表達,他欣賞這份通透,欣賞她的聰慧,所以才會在阮夏表現出同樣的氣質時漸漸喜歡上她。
她並沒有偽裝,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她,既然那個號碼和現實裡的她都是他喜歡的,又何必去在意她為爭取愛情做的那一點點小心思。
正如她所言,做那麼多不就是喜歡他嗎?
想通了這點,陸昱辰豁然開朗,然後頭疼的事兒來了,他剛才太衝動傷到她的心了,要怎麼哄回來呢?
同一時間,張慧她們正憂心忡忡地看著呆坐在書桌前的阮夏。
她已經在那兒坐了很久,一個多小時前她滿臉是淚地跑回來,一聲不吭坐下,開啟電腦看動畫片。
可這會兒電腦都已經黑屏,她還一動不動地坐著,雖然她沒哭出聲,但她們都知道她在哭,同住兩年多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她們憑直覺猜到應該是和陸昱辰有關,可是不明白這剛從青島回來,晚上還手拉手在超市買東西,怎麼突然就鬧成這樣。
老大是耿直性子,忍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你到底咋啦?」
張慧瞪她一眼,柔聲接過話,「是不是和陸昱辰吵架了?」
「是不是他欺負你,要不要姐妹兒去削他?」陳瀟筱是南方人,每次說東北話都惹阮夏笑,可這次沒成功。
她聳肩,看向老大,意思是你出馬吧,我沒轍。
老大臉一沉,厲聲說,「問她就是白問,我直接打電話給陸昱辰。」
「不要。」阮夏抹了把淚,「我沒事。」
「你這叫沒事?」老大正欲反駁她,陳瀟筱忽然喊到,「你們想喝酒嗎?咱們喝點酒吧,我突然很想喝酒。」
「好呀好呀,我們社團上次活動剩的酒還在我櫃子裡,我去拿。」張慧從床上跑到陽臺上搬進來一個紙箱,「喏,啤酒,白酒都有,放我這裡好久了,今天咱們就把它解決掉吧。」
老大和陳瀟筱都湊過去,各自拿起一罐啤酒。
張慧則開啟一罐送給阮夏,「來吧,咱們四個也好久沒喝過了。」
記得上一次還是大二剛開學,陳瀟筱被男朋友劈腿,哭著讓她們陪她買醉。
阮夏自然知道室友們的心意,想拒絕,可是看到那個啤酒罐時忽然覺著醉了也不錯,至少不用一遍遍去復盤他說的那些話。
冰刀子扎心窩的話。
她仰起頭,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冰涼苦澀的液體劃過喉嚨,可遠不足她的心涼苦。
起先四個人只是幹喝著,幾瓶下肚,話漸漸多起來。
老大心直口快,指著阮夏說,「她肯定是和陸昱辰吵架。」
「不是吵架。」阮夏猛喝下一口,平靜地說,「我們分手了。」
「不會吧!」張慧酒量一般,才喝了兩罐就大舌頭,「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對呀,為什麼事?」陳瀟筱問。
「因為我騙了他……」在酒精麻痺下,阮夏第一次把那些鮮為人知的事兒娓娓道來,她很想有人告訴她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你瞞著他是不對,可他那麼想你更不對。」張慧給出評論。
「媽的。」老大把易拉罐往桌上一杵,「他丫腦迴路有問題吧,你偷偷喜歡他,費勁心思倒追他,他不是該高興嗎?生毛氣呀?」
「不是,他肯定是覺著阮夏是刻意接近他,別有所圖。」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