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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店裡,林音下車,沖季傅陽揮了揮手。店裡已經開工了,今天拍的是老同學重聚,周妍、戚凌薇和秦晉南正坐在一章桌子前交談。
林音站在一邊看他們拍戲,看了一會兒決定去廚房做一些壽司給劇組的工作人員當小點心。林音「廚藝好」的名聲遠揚在外,等壽司端出來之後,大家都吃得十分開心。
秦晉南和林音之間,有著暗流湧動,卻遠沒有上一次見面時那麼激烈。
下午的休息時間,秦晉南對林音說:「音子,我們好好談談。」
林音也覺得有必要跟秦晉南談,否則這件事就那麼懸在那裡,永遠解決不了。他倆走進一間包廂,林音關上門。
「音子,小寶畢竟是我親生女兒,我不跟你爭奪撫養權,但你要給我和小寶相處的權利。」秦晉南說出的這句話,是他思考很久之後的結果。為此,他和姐姐秦曉北大吵一架,並且威脅秦曉北,如果她再插手自己與林音之間的事情,他就去做結紮,終身不娶妻,不再要孩子。
秦晉南嚴肅的語氣嚇到了秦曉北,她不敢再輕舉妄動。曾經事事聽著她的弟弟,現在已長大,不受控制。秦曉北嘆了口氣,拿秦晉南沒辦法。事到如今,她只能繼續觀望,看看要不要和父母說出真相。
小寶的降臨,是他們在不懂事時一起釀成的後果。如果把所有的錯全都歸到秦晉南頭上,林音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但考慮到小寶,這麼多年都沒有「爸爸媽媽」的概念,如果突然冒出一個「爸爸」來,還不把她嚇壞?
而且,季傅陽也絕不可能答應。
但是讓秦晉南永遠不再見小寶,又怎麼可能呢?
林音想著想著,心亂如麻,她說:「我從來沒有讓小寶喊過我一聲『媽媽』,突然多出一個『爸爸』來,她接受不了的。」
秦晉南妥協,他不求其它的東西了,只希望有一個補償林音母女的機會。上次季傅陽接走了林音,他們三個,從大廳走出去的時候,多麼像一家人。他心裡嫉妒得發狂!這種幸福,本來是可以屬於他的!他想衝上去,將季傅陽一拳打倒在地,林音是他的!
但當渾身沸騰的熱血平靜下來之後,他茫然,自己有什麼權利,去說他愛林音?如果秦家搶走林音的孩子,音子恐怕會恨自己一輩子吧。寧願不愛,也不要恨。
秦晉南最怕有生之年,看到林音眼裡冷漠的、憎恨的光。
「小寶可以不喊我爸爸,我只想見見她,陪著她……音子,她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就算我缺失了她之前成長的時光,我畢竟……還是她爸爸啊。音子,我愛你,也愛小寶。」
不長的一句話,秦晉南說得眼眶發紅。他難以想像,當初他當初去了國外,林音這些年來為了帶孩子,吃過多少苦。是他的錯,他不該偷嘗禁果,讓林音為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知道小寶的身世之前,秦晉南還像個「大男孩」,壞壞痞痞的笑容迷倒眾多粉絲。可在那之後,他變得沉靜了,一些以前沒有意識到的責任,突然像大山一般,壓在了他的身上。
「晉南,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對於年少時喜歡過的人,再怎麼恨,也有心軟的一瞬間。林音本來就不是一個心硬如鐵的女人,她耳根子軟,心也軟,太容易被打動。秦晉南在學生年代就意氣風發,哪有這麼低聲哀求過別人?就算當年他追自己,也是霸道的、濃烈的、不容抗拒的。現在的秦晉南,讓林音感到哀傷,無法說出狠厲的話語。
秦晉南一退再退,回不到過去沒關係,他已經不奢望音子能原諒他了。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音子,當我是個普通朋友,我保證,我不再隨意打擾你的生活。我只求你能正眼看我,不要恨我。」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多麼謹小卑微。
「好。」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