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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銘已經將那疊畫拿在了手裡,他好奇地掃了眼那上面宛若鬼畫符一般的塗鴉,「這是什麼?」
「這……」 冉航神色一僵,他俯下身,伸手就要去搶。
但霍斯銘的動作比他更快,他整個人往後一靠,冉航就碰不到了。
冉航看著那極具後現代主義風格的畫,他摸了下自己的頭髮,微微避開對方的視線,「這肯定是我妹妹畫的。」
霍斯銘挑眉,「是嗎?」
他將畫翻到背面,「我怎麼看這後面寫了你的名字……」
冉航想阻止對方繼續讀下去,但為時已晚。
霍斯銘已經念出那兩個字,
「冉——」
「亢。」
冉航臉一燙,有種想當場給自己挖個地洞的衝動。
他當時上學早,小學前沒上過幼兒園,剛上一年級的時候幾乎不認字,包括自己的名字也是,「航」對他來說有點太複雜了,所以每次就寫個半邊,冉亢。
現在讓霍斯銘看見這些黑歷史,怪丟人的,
「沒什麼好看的。」
霍斯銘:「畫留著,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這些畫都儲存得很好,可見將它收起來的人是非常仔細小心的。
如果說冉航在科研領域確實有點天賦,那麼他在藝術方面就有多少「天負」,
霍斯銘看著其中一幅抽象的畫作皺了下眉頭,「你這畫的是什麼?在天上的噴火龍嗎?」
「呃……」 冉航湊過去看了一眼,他紅著臉與對方解釋道:「這應該是一個房子,能在空中飛的那種。」
霍斯銘沉默了。
冉航的畫中幾乎都是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屋子,霍斯銘之所以能認出來這些是屋子,是因為它們旁邊都畫了三個火柴小人,這三個小人代表的就是冉航和他的家人。
他問對方,「你很喜歡畫房子?」
冉航愣了一下,飄散的思緒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冉文茵剛與趙向文離婚,他們一時間安定不下來,經常從一處搬到另一處,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每一天都充滿了變故,而對於尚且年幼的他來說,時常也會羨慕那些在溫馨穩定家庭長大的孩子。
「是啊……」 冉航笑了一下,他微微低下頭,餘光卻看向別處,「房子一般來說都是最好畫的吧。」
其實他喜歡畫的不是房子,而是他想像中那個溫馨的、可以提供庇護的家。
冉航將吃飯的地方騰出來,看向霍斯銘道:「先吃飯吧,霍先生。」
……
吃完飯,冉航讓護士進來替冉安將吊瓶拔了。
冉文茵還沒有到,他便與霍斯銘坐在窗前守著。
霍斯銘似乎對他小時候的畫特別感興趣,像是在批閱什麼公務似的,一張一張地翻著。
冉航靠著霍斯銘坐著,人吃飽了飯本來就犯困,他這幾天也沒睡好,坐了一會兒便感覺眼皮越來越沉……
霍斯銘畫翻到一半,忽然感覺肩膀上一重,耳畔傳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他轉過頭,就發現alpha靠著自己睡著了,對方的長睫半垂下來,眼底是一片淡淡的青色,顯然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霍斯銘將畫輕輕地放回去,沒有驚動冉航。
收回手的間隙,他的視線落在alpha垂落身側的手掌上,目光忽然頓住了。
冉航的手掌寬大,骨節分明,手生得很好看。
沉寂的氣氛中,
霍斯銘牽起冉航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細細比量了一下,拇指指腹摩挲過冉航無名指的背面,
冉航睡得很熟,他對霍斯銘的擺弄毫無知覺,連眉頭也沒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