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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人這麼不聽話, 還不如將他就一直這樣關在屋子裡算了。
眼睛一直被領帶遮著, 冉航感覺自己已經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
人在失去視覺後,其他的感官將會被無限放大, 一片黑暗中, 他聽到衣物落在地毯上發出的窸窣聲,還有空氣中愈發濃鬱的oga資訊素, 誘人的檀木香像是故意佈下的餌,流淌在alpha血脈中的獵食者天性被勾了出來。
霍斯銘坐上來的瞬間, 冉航被綁著的手撞上了c板, 他低壓著眉宇, 犬齒隱隱作癢, 捕食者的天性讓他渴望掌控主動權, 而不是這種籠中困獸的被動境地。
他不理解霍斯銘把自己的手綁起來有什麼好玩的,不綁著他他還可以配合對方,可冉航只要一開口提及解綁的事,霍斯銘就讓他閉嘴,並威脅冉航再說話就把他嘴巴也封起來。
冉航選擇噤聲,因為他覺得這事霍斯銘真的做的出來
這個時候不讓自己動,這人也太不講道理了。
趁著對方無法分神的間隙,他的掌骨不斷抻著領結的邊緣,試圖掙脫這種束縛,雖然霍斯銘的結打得很有水平,但所幸他用的是質感絲滑的領帶而不是真的麻繩。
冉航用力地抻了幾下,領結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
望著著alpha執拗不服的模樣,霍斯銘緊繃著咬肌,他和對方置氣似地一坐到底,眼尾控制不住地紅了,他的動作太急了又完全沒有準備,就像是沒有充分熱身的人直接上了五十米賽道,跑到一半月腿卻抽筋了,但比賽中途又不可能停下來,霍斯銘擰著長眉,神情陰鷙的烏瞳中浸滿了水汽,他有些難受地將腦袋伏在alpha的肩上。
鼻尖縈繞著濃鬱的oga資訊素,汗從冉航高挺的鼻樑淌落,他同樣也不好受。
哪有霍斯銘這麼瘋的人?
冉航倒是想幫他,可他看不見,手又被對方用領帶綁著,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憋著股勁。
媽的。
這到底是對誰的懲罰?
屋內的溫度在一點點升高。
耳畔不斷響著oga小幅度的c氣聲,又燙又癢,似鼓點一樣敲在他心上,冉航額角的筋跳了跳,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偏過頭,湊到對方耳邊,低聲道:「霍先生幫我解開好……」
「閉嘴。」
霍斯銘煩躁地皺了下眉,嗓音還透著股啞。
冉航:「……」
他還是靠自己吧。
求人不如求己。
兩人就像是在拔河比賽上較上勁的對手,誰也不肯率先認輸。
但霍斯銘這個位置還是比較費勁,幾輪下來,他鬢邊全是細密的汗珠,alpha卻仍沒有結束的意思。
媽的。
他咬牙切齒地想……
冉航確實挺行。
拔河比賽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旗幟衝過終點的時候,冉航終於掙脫了領帶的束縛,絲質的緞帶滑落下來。
霍斯銘的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他伏在alpha的肩頭不勻地c著氣,原本總是瞧不出情緒起伏的烏瞳迷茫地半閉著,眼尾還拖著抹紅。
就在他思緒無法集中的間隙,面前的alpha忽然摘下了眼睛上蒙著的領帶,alpha不知何時掙脫了領帶的束縛,他捉住霍斯銘的手腕猛得翻了個身,兩人的位置瞬間上下顛倒過來
後背摔在柔軟c墊上的時候,霍斯銘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著他皺起眉,像頭領地被人入侵的獅子一樣,渾身的毛都呲起來了,「你做什麼?」
冉航皺著眉頭,摁住他不停掙動的手臂,「冷靜點,霍先生。」
霍斯銘沉著一張臉,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