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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這個,比那瓶自來水強。」祁淮語氣強硬道。
白應榆早就習慣了祁淮這樣命令的語氣,他正打算接過祁淮手裡的瓶子時,猛地一眼看到了祁淮右手每一處骨節上泛紅的擦傷,血跡斑斑。
「祁哥!」白應榆沒了喝水的心思,反而一把握住了祁淮的手,那一臉表情豐富。
在祁淮眼裡,白應榆一定是愛慘了他。
雲霧混合溫熱思緒,黃昏也變得柔軟。
「不疼,只是擦破了皮。」祁淮逞強,試圖抽回手道。
白應榆卻沒有讓他收回手,神色嚴肅起來,「你、你又打架了?」
第39章 你這裡不經親
祁淮神色微變,而後又恢復一臉輕鬆,抽回手故作無所謂的態度:「摔的。」
話一出口,祁淮又覺得這麼撒謊像是自己怕白應榆知道自己打架一樣,又硬邦邦地補了一句:「和你沒關係,我帶你去你說的另外一個工廠,這裡的材料太少了。」
白應榆的心思早就不再什麼材料上了,反正他也基本決定了藝術館內外的材料選擇。
這次實地考察只是想要更完善自己的選擇,實在不行再網上找圖片也一樣。
眼下,白應榆看到在意的只是祁淮手背骨節上的傷痕,甚至還有未乾涸的血跡。
白應榆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卻也沒想到祁淮是為他報了不平,只以為又是和誰起了衝突。
「不、不去了,回、回家!」白應榆抬高了聲音,語氣有些生硬。
祁淮也是好面子的人,白應榆這接二連三跟他唱反調,他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白應榆,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被兇了的白應榆看著祁淮那凶神惡煞的眉眼,身側的拳頭緊握,上面血跡斑駁,他心裡一軟,又覺得怕了。
「想、想給你上藥,很、很疼吧。」白應榆一副乖巧的模樣,和祁淮住了這麼久,多少也知道祁淮吃軟不吃硬。
果不其然,白應榆這話剛說完,祁淮臉色稍齊了一些,「說了不疼,上來坐好。」
祁淮先一步走過去,將上面的頭盔拿起來戴好,白應榆跨上車前又看了一眼祁淮的手背。
「去、去哪呀祁哥?」白應榆傾身,頭盔輕輕撞在了祁淮的背上,聲音像是貓爪在撓祁淮的心。
「去工……」廠字還沒有說出口,祁淮收回了要出口的話,「回家,不是要給我上藥嗎。」
「好。」白應榆明顯鬆了一口氣,隔著頭盔他的聲音有些悶,祁淮卻還是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那一點欣然。
就讓著他這麼一次也沒什麼,家裡還是他說了算。祁淮如此想。
回家後,祁淮剛把頭盔放下,白應榆就已經在沙發上拿著藥箱,眼巴巴地等著他了。
那種奇異的感覺又從腳心蔓延開了,一直到四肢百骸。
想起上一次被祁廷韞打了後,也是白應榆給自己上藥。
祁淮已然記不清,媽媽去世後,他有多久沒有被這樣在意過了。
「祁哥,我、我給你上藥吧。」白應榆朝祁淮伸出了手。
白應榆心裡壓根沒有祁淮想的這麼多,他只是覺得自己作為朋友,也被祁淮的爸爸照顧,像這樣互相幫幫忙也是朋友該做的。
祁淮坐在他身邊,將手放在了白應榆的手裡。
白應榆手心很軟,堪堪能包裹住祁淮的手腕,他動作緩慢,卻細緻地將消毒水一點點傾倒在祁淮的傷口。
被白應榆握住的地方都在發熱,祁淮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一團火幾乎要把他燒盡了。
他下意識縮了一下手,白應榆卻在下一秒抬起頭,神色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弄、弄疼你了?」
祁淮看著一臉擔憂的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