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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整個下午,不好過的只剩下祁氏公司裡的員工們。
祁淮的腳傷在第三天就在已經不那麼腫了,他自己也沒有把醫囑當回事。
回去的時候,在外面騎著摩托跑了一下午的山。
在速度與鶴唳的風聲中,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眼前是不斷變幻的霓虹,不斷閃爍在他眼眸裡。
直到貼在胸口的手機連續響起幾次,祁淮才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緩緩落回地面上。
在極致的刺激中,祁淮停了下來。
拿出手機,顯示著「小洋芋」,祁淮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眼底的戾氣散盡,只剩下柔情。
接通後,祁淮沒有說話,等了兩秒,聽到了白應榆說:「祁哥,今晚回來嗎?」
「嗯,在路上。」祁淮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路標,已經快開到郊區去了,根本不是往公寓的方向走。
「那可、可以給家裡買點東西回、回來嗎?」白應榆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
「想要什麼?」難得聽到白應榆也有了需求,祁淮倒是有幾分好奇。
「碘伏,可、可以嗎?我在做飯,得看、看著廚房,不能出去……」
祁淮眉心微微蹙起,語氣跟哄小孩似的,徹底成了夾子音:「又把哪裡傷到了,做飯的事等我回去,乖。」
「不、不是的……」白應榆聲音低了幾分,沉默著沒有再說下去。
祁淮微微怔了兩秒,很快明白過來白應榆傷的地方是哪裡。
昨晚祁淮以自己腳受傷了為理由,讓白應榆幫忙,兩人一起洗的澡。
洗澡的時候祁淮壓著白應榆欺負了一會,起初白應榆趴在浴缸上哼哼唧唧的。
後來沒等幾秒鐘,一切就失控了。daodujiabaozha
不過兩人都是新手,祁淮心裡還是忌憚著怕弄疼了白應榆。
等祁淮聽到白應榆由隱忍變得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一慌,失控的火苗被徹底澆滅了。垂眸看時,指尖上沾染猩紅。
見狀,也只好作罷,祁淮還心疼自責得不像話,帶著白應榆回臥室塗了點藥膏。
白應榆嘴上說著沒事,卻撇著嘴,眼珠濕漉漉地盯著祁淮,祁淮的心都被看得軟了,沒忍住在白應榆軟乎乎的雙丘上親了兩口。
「抱歉,我沒有控制住,下次不會了。」
祁淮聲音低沉。
白應榆羞赧震驚的說不出話,心裡怦然,縱使有委屈也都不再提了,搖了搖頭也原諒了祁淮。
……
記憶回籠,祁淮也有些愧疚,開口道:「不用碘伏,我買別的回去,手上的事做回臥室等我。」
「好,那個……你沒、沒騎車出去吧?」白應榆又道。
祁淮又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出門前答應白應榆不騎車,眼下只能撒謊了:「沒有,我打車回去。」
「好,我等你。」白應榆基本的話也不那麼結巴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祁淮開著摩托車一直到家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停下。 而後走著回到家的。
腳踝處的壓力還是有些刺痛,敲響門後,在等待的幾秒鐘裡,祁淮在失去親情的多年之後,終於也有了幸福感。
他發現,原來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門被開啟,暖黃色的燈照進漆黑的走廊,祁淮就這樣站進了光裡。
「祁哥。」
白應榆穿著一件印著小綿羊的白t恤,也是祁淮給他買的。
上次從山上回來,祁淮幾乎是把白應榆身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換上了小綿羊圖案的。
白應榆頭髮剛洗完,蓬鬆極了,看上去軟綿綿的,一看就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