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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寫完了藥單,祁淮拿著去開了藥,再回到單人病房,屋子裡亮著燈,床上的白應榆還在沉睡。
已經下半夜兩點多了,祁淮卻毫無睡意。
他靠在窗沿上,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白應榆愣神,那雙漆黑的瞳孔裡情緒掩藏得太好,滴水不漏,卻偏偏在不斷揉搓的指尖上洩露了情緒。
祁淮手裡攥著的從白應榆貼身的那件t恤上剪下來的商標。
其實那件衣服是林原的,剛才一路抱白應榆過來的時候,祁淮就看了白應榆那原本白皙的後頸,已經被商標的邊緣磨得發紅了。
商標是在白應榆打上點滴後,祁淮借來了剪刀,輕手輕腳地剪掉的。
……
白應榆從暈倒後就一直在做各種各樣的夢,一直到被祁淮追著問為什麼要騙他,直到墜下深淵,他猛然驚醒。
「!」
緩緩睜開眼,他的身體還沒有從虛弱和疲憊中緩過來。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又望向四周,想要動動手,白應榆撐著床坐起來的時候,聽到了夢裡那個如同惡魔般不斷追著他質問的聲音。
「手上有針,小心點。」
祁淮一晚上沒睡,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一整夜,白應榆被夢嚇醒的時候,他就已經將餘光都投在床上了。
記憶漸漸回籠,白應榆感覺嘴角的乾澀,他動了動唇,剛想說喝水的時候,卻又膽怯不敢向祁淮提要求,床頭桌上有水壺,只是它一隻手沒辦法倒水。
就在白應榆要按下床頭的呼叫鈴時,祁淮起身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將水壺拿了起來。
「急性腸胃炎,外加貧血。學校那邊我會讓我爸請假,這幾天你先在醫院休息。」祁淮語氣半點商量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命令。
白應榆一直盯著祁淮手裡的水杯,在祁淮倒水的時候,心裡緊張地默唸的幾遍道謝的話,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開始在小心翼翼裡帶著討好:
「謝謝祁哥,住、住院的錢我、我會還給你,我今天可、可以出院的,不、不麻煩你了。」
水壺放在桌面的動作停頓了兩秒,祁淮臉色變得難看,後槽牙緊咬,喉嚨裡卡了一顆酸梅一般。
轉眸看向白應榆,那人正頂著一頭柔軟的發,雙手捧著紙杯,卑怯地看著自己。
祁淮該心軟的,他該原諒白應榆的,可又用誰來彌補他?
他也只是剋制地斂下眼底的情緒,掐著白應榆的下巴,嘴角勾起弧度:「你花了我爸這麼多年的錢,又騙了我這麼久,現在裝什麼清高啊白應榆?」
白應榆捏著紙杯的手在顫抖,水灑在他的身上,是冰冷的。
「現在想要脫身,晚了。要騙就給我騙到底。」祁淮越看他越覺得可恨,怎麼都不解氣,捏住他的下巴猛地咬了一口在那蒼白的唇上。
白應榆吃痛,手上的紙杯徹底倒在一邊,他身體被抻起來,下意識地抓住了祁淮的手腕,承受這個暴力的吻。
這不是溫存,就是單純的報復。
白應榆眉頭蹙緊,就在他快要喘息不了的時候,祁淮才終於捨得放過他,嘴角已經嘗到了血腥味,是祁淮咬破了他的唇角。
「哈……咳咳……」還來不及咳嗽喘息好,白應榆便被按著後頸貼在了祁淮身上。
他甫一睜眼,臉便紅了個徹底,兩秒之後連同脖子都粉了。
祁淮穿著一條灰色的衛褲,此刻白應榆就這樣被祁淮強制地壓在他腰間,耳朵緊貼的地方在呼吸一樣跳動著。
如此炙熱。
「這是你自找的,嘴張開。」祁淮居高臨下看著白應榆道。
作者有話說:
罪臣來遲了
第55章 想讓我再多親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