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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暈嗎?再躺一會兒吧,還需要葡萄糖嗎?」
「不用了,謝謝。」謝柏群被灌的那幾口太給勁了,甜得他嗓子眼都發齁,整個人有點反胃,想站起來去廁所。
「誒你去哪?你血壓還是很低,別亂跑了。」護士扶著他。
「我去個廁所。」謝柏群努力走出了直線,謝絕了護士陪伴他進男廁所的好意,那個時候謝柏群還沒覺得多難受,可能也是因為這幾天就這樣。
沒有多難受,也沒有多舒坦。
他剛進隔間就撐著旁邊的扶手吐了一遭,剛剛喝進去幾口水都著急往外湧,胃酸大概也泛上來,謝柏群覺得嗓子眼燒的慌,整個人蹲在地上,靠扶著醫院隔間裡裝著的扶手不讓自己整個人栽下去。
謝柏群勉強按了沖水,在裡面緩了一會,慢慢站起來打算漱個口,走到洗手檯前剛一彎腰,立刻嘔出兩口血開,還帶著血塊,在雪白的壁上特別明顯。
謝柏群心道不妙,撐著牆往外走,打算請求插個隊,不行先給他開點止血的藥掛上。
但症發得太急了,或者說謝柏群自己發現得太晚了,剛走出廁所門就開始噴射狀嘔吐,謝柏群想努力控制一下都來不及,看著一地板一牆血糊糊的,謝柏群還走神想了一下這多難收拾。
他這樣子屬實嚇著人了,但吐完之後謝柏群甚至覺得鬆快了一點,被按在輪椅上推進去插隊就醫的時候還冷靜清晰地陳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夜班的急診人力有限,醫生緊急處理了之後,謝柏群甚至開始自己報了幾個藥名,讓掛水,先保守治著,估計要明早才能做的了胃鏡。
在臨時病床上側臥著掛上水之後,護士還和他念叨:「哎喲?你也是醫生啊?怪年輕的啊?」
「不是,我是幹警察,但學過醫。」謝柏群打著藥不太舒服,沒睡,含含糊糊地回。
「厲害了,當醫生當警察都高危,唉,也真不容易。你就一個人在這兒啊,叫個家屬或者朋友過來吧。不然萬一有點啥事兒人都不好叫呢。我們夜班人少,沒法一直盯著你。」
「嗯,好,我這邊沒事,你先忙你的吧。」謝柏群剛剛的繳費還是有個護士看他可憐幫他去繳的,這會兒才有點力氣掏出手機,開啟微信打算問問肖落忙完沒。
肖落的訊息欄上赫然寫著算了吧三個字。
謝柏群壓根沒生氣,他就沒反應過來,他愣了一會,刷了一遍他們那個群的訊息,才知道肖落被上面臨時抽調回去,現在錢澈暫任隊長,群裡還有錢澈艾特他問他身體怎麼樣了。
抽調回去幹別的事,謝柏群覺得這道理他都能懂。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肖落這麼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真就在這裡一點兒不挪窩了。
但和他說算了吧是啥意思?
謝柏群累得厲害,只回了肖落一個問號。
過了一會兒又拍了自己濺得一身血的衣服,給肖落髮訊息:報告領導,我吐血了,現在情況穩定。但一個人在醫院非常無聊,急需領導關愛。
過了一會兒又補充:下了飛機給我個電話。
他就不能一個人在那裡琢磨,越琢磨心裡越難受,肖落這人不可能是發錯了。如果錯了肖落肯定會解釋,所以算了吧這三個字確實是給他的。
謝柏群有時候也整不明白,他想談個戀愛為啥就這麼難。
想要遇見一個愛的人有多不容易,是經年累月的喜歡,才積攢起的勇氣。
他自己鼓起勇氣不夠,他還要勸著對方鼓起勇氣,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對方卻突然決定獨自前行。
明明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卻還是對人死心塌地。
有時候他覺得他能被肖落活活氣死,刀山火海他肖落可以第一個趟,槍林彈雨他也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