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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案結（四）

天剛發亮，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景陽宮，照到永琪的臉上。盤腿打坐的永琪緩緩睜開雙眼，站起身走到圓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重又在圓桌旁坐下，雙手握緊茶盞，目光炯炯。他本是失落的，卻在昨晚，他跪在地上求阿瑪指婚的那一刻，想了個通透。想必，這世間美滿之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人生於世，總是在不斷的選擇中，得到、失去……也許，所謂的&l;天長地久&r;不過是文人騷客的夢中世界……若然如此，當真叫人唏噓不已。

永琪站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披風披在身上，走出了景陽宮。漱芳齋門外，他躊躇不前。本已打定了主意，再不能反悔了，事到臨頭，終究還是難說出口。自嘲般笑了笑，他開步入內。

明月等人見到五阿哥，半蹲行禮說道：&ldo;五阿哥吉祥。&rdo;

五阿哥示意他們起身，開口問道：&ldo;還珠格格可起身了？&rdo;

明月笑著回道：&ldo;格格已梳洗完畢，正要用早膳。&rdo;言畢，引著永琪進了內室。

紫薇見到永琪，笑著說道：&ldo;五哥好。&rdo;

永琪坐到小燕子身邊，看著紫薇，說道：&ldo;你這聲兒&l;五哥&r;，終於無需再背著人叫了。&rdo;

紫薇嫣然一笑。

小燕子側過頭看著永琪，問道：&ldo;你是專門來蹭飯的？&rdo;目光中有一絲狡黠。

永琪摸了摸小燕子的頭髮，寵溺般說道：&ldo;用過早膳，我有話對你說。&rdo;而後接過紫薇遞過來的紅棗薏米粥。

小燕子轉了轉眼珠兒，認真說道：&ldo;剛好我也有事要找你，你來了，省著我去景陽宮了。&rdo;

永琪含笑問道：&ldo;你不喜歡景陽宮？&rdo;

小燕子默然不語，她喜歡永琪，卻不喜歡永琪的額娘，有些事，並非&l;愛屋及烏&r;那樣簡單。

用過早膳，永琪拉著小燕子去了建福宮花園。延春閣內，永琪說道：&ldo;這兒除了皇阿瑪和皇額娘，旁人極少過來，咱們倆可以好好說話兒。&rdo;

小燕子坐了下來，看著窗外，說道：&ldo;誰跟你是&l;咱們倆&r;？&rdo;

永琪卻再沒心思與她逗趣，他雙手負於身後，沉默良久。

小燕子覺得永琪今日很是奇怪，站起身悄聲走到他身後，重重拍了他肩膀，叫到：&ldo;永琪！&rdo;

後者轉過身，看著小燕子的眼睛，認真說道：&ldo;若是我娶他人做福晉，你會不會恨我一輩子？&rdo;

小燕子咬著下嘴唇，沉默不語。

永琪狠了狠心，繼續說道：&ldo;皇阿瑪有意將鄂爾泰的孫女兒指給我。我想，與其將來你從別人口中聽說，倒不如我親自說與你知曉。&rdo;

小燕子苦笑著問道：&ldo;她很漂亮？是大家閨秀吧？&rdo;

永琪坐了下來，不再看著小燕子。他緩緩說道：&ldo;她本人，我並未見過。她瑪父鄂爾泰是大學士，三朝元老，前些年去世了。她阿瑪是四川總督，她生於書香世家……&rdo;

小燕子也坐了下來，右手捏著旗頭上的流蘇，說道：&ldo;如此，恭喜五阿哥。想必，愉妃娘娘會很高興吧。&rdo;

永琪微微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

小燕子深深看了永琪一眼，眉頭緊鎖，轉身跑出了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