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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只是扭傷了一下,他這一路依然沒有安下過心來。
可老天偏偏愛折磨人。
本來晚上八點就可以到,但飛機落地出了點問題,在空中盤旋了幾個小時,才最終落地。
到了醫院,已經是半夜。
直到親眼看見她的那一刻,他那顆緊張的心才稍稍平復下來。
深夜的病房裡格外安靜,只有一盞孤燈陪伴著兩人。
顧凜行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人,好像只要一閉眼,就會失去她。
「晚笙,你只要受一點傷,我現在都受不了。」
「剛剛在飛機上,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傷到了哪裡,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死過一次。」
「後來飛機落地前一直盤旋,我就在想,影片裡的那一幕,會不會就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面。」
虞晚笙的手突然攥緊。
察覺到的顧凜行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他緩緩抬手,讓她的手背撫觸自己的臉頰:「直到我親眼看見你,感受到你的體溫,看見你的呼吸,我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一次。」
他突然用力抱住她。
「晚笙,你真是……嚇死我了。」
一路上他都在後悔,為什麼要給她發影片聊天,為什麼在她下樓梯看手機時不提醒她。
虞晚笙摔下來那一刻,他自己那顆心彷彿也從九尺高空墜了下來。
「晚笙,我很怕失去你,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男人的音調破碎沙啞,像敲擊在撕裂的鼓面上發出的聲音。
虞晚笙心中潮起潮湧。
「等你好了,我們就舉行婚禮。」他望著虞晚笙說。
她安靜地看著這個男人,一隻手從他的手裡拿開,去緩緩觸碰他的額頭。
那場意外車禍,並沒有給顧凜行留下什麼外傷,額頭上唯一的一處傷口,也沒有留下疤痕。
但顧凜行卻失去了那些記憶,性情大變。
此刻,他陪在她身邊,滿眼都是期待詢問她的眼神。
那是她曾經不敢奢求的風景。
虞晚笙輕聲笑了下。
「好。」她答應。
讓她放縱一次,如果命中註定她無法獲得他一輩子,那就獲得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分鐘……
亦或是,僅僅當下,她已知足。
虞晚笙的扭傷其實算不上嚴重,一週怎麼也能好了。
讓醫生們戰戰兢兢的,是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這家醫院是顧家集團下面的私立,而顧凜行,是他們平時見都見不到的老闆。
每次他坐在床邊,醫生和虞晚笙詢問病情,都額頭冒冷汗。
連院長也親自來過問虞晚笙的病情了,走前還沒忘叮囑病房的醫護,千萬千萬把這位姑奶奶照顧好,絕不能在這裡出差錯。
虞晚笙住了三天院,裡面的人戰戰兢兢了三天。
顧凜行全程陪在她身邊。
直到第四天查房,虞晚笙自己受不了了:「醫生,我現在可以出院嗎,我覺得我一點住院的必要都沒有,除了下床需要攙扶,沒別的問題了。」
醫生下意識看向顧凜行。
按理說一開始就可以回家修養,但他們搞不清這位顧總的意思。
萬一顧總就希望老婆住院養病呢?
揣摩不透上意,只能含糊答道:「您如果想回家靜養,也是可以的,注意腳踝不要用力,想繼續住院,我們這也有床位。」
開玩笑,能沒有麼?
虞晚笙望著窗外美妙的陽光,用力抻了個懶腰:「還是回家吧,別墅外的玫瑰都開了,我好想回去看花。」
「那我幫您寫一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