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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張曼聲音中多了不少憤恨。
以至於讓她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尖銳。
過了會,她緩了緩情緒,聲音再次恢復開始的平靜。
「蘇醫生,你和陸嶼結婚這麼久,他會做飯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蘇宛辭抬眸看她。
「蘇醫生可能有所不知,陸嶼之所以學做飯,便是為了做給我和腹中的孩子吃。只是可惜,如此被珍視的孩子,卻沒有生下來。」
說罷,她抵了下鼻尖,似乎是有些哽咽。
「蘇醫生,你我都是女人,想來你也應該能體會到,那種自己的骨肉在腹中生生流掉的痛苦,以及失去孩子後,被迫與愛人分離的煎熬。」
從張曼最開始說她與陸嶼的「過往」時,蘇宛辭就沒再說一句話。
只是平平淡淡的看著她。
但不知怎的,蘇宛辭臉上明明沒有什麼情緒,就那種平靜淡漠的眸色,卻讓張曼有種越來越心慌的感覺,
就好像,她只是一個跳樑小丑,她所有的計謀與算計,都早已被人洞悉。
明明覺得不太可能,但張曼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越跳越快。
以至於她的語速也加快了不少。
「蘇醫生,別的我不多說,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告訴蘇醫生一句,陸嶼這個人,是我的!」
「他本就該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蘇醫生現在是佔了我的位置,既然現在我回來了,希望蘇醫生能儘快和陸嶼離婚,將你搶來的陸太太的位置還給我!」
說完,張曼站起身,似乎是要走。
轉身之前,她看著蘇宛辭的工作位,平復好心情後,又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蘇醫生,我看你要學歷有學歷,要能力有能力,應該不屑去做那破壞人婚姻的第三者吧?」
聽著她這句話,蘇宛辭眸色不明地笑了笑。
在她要離開前,蘇宛辭突然喊住她。
「等等張小姐。」
張曼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蘇宛辭依舊那般姿勢坐在椅子上。
明明蘇宛辭是坐著,張曼是站著。
但在氣場上,張曼卻仍舊覺得蘇宛辭狠狠壓了她一頭。
陸嶼娶的這個太太,還真不是那溫室中的小花,著實不好對付。
張曼面色不變,「蘇醫生還有何指教?」
蘇宛辭淡淡開口:「從張小姐你進門開始,但現在整整十五分鐘,全都是你在說,我在聽。」
「既然張小姐現在說完了,是不是也該聽聽我的話?」
張曼無聲捏緊了手中的包包,「蘇醫生請講。」
「第一,我和陸嶼的婚姻是我們自己的事,張小姐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對我們的婚姻指手畫腳。」
蘇宛辭聲調不緊不慢,視著張曼再次開口:
「第二,就算我們離婚,也該是由陸嶼親口跟我說,而不是僅憑張小姐你的一句空口白牙之話。」
張曼唇角慢慢繃緊,正要開口,就見蘇宛辭拿出了手機。
「這第三麼,我這個人不喜歡把誤會積壓到最後,有什麼事,能當面解決的,直接當面解決會更好。」
她開啟通訊錄,找到陸嶼的號碼,在張曼震驚詫異的目光中,直接給陸嶼撥了過去。
「既然張小姐一口一個和陸嶼是真愛,還口口聲聲你們過去的孩子,既然這麼深情,那我做個好人,把陸嶼叫過來,你們面對面好好聊聊。」
說到這兒,蘇宛辭唇角微勾,看著張曼那寸寸變白的臉色。
「我想如果我是張小姐你的話,這個時候,比起來見我這個搶了你身份的情敵,你更想見的,應該是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