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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的時候,好不容易熬到父母休假,但每當醫院有特殊情況,無論什麼時候,他們都要立刻趕過去。
所以蘇父蘇母真正陪在蘇宛辭身邊的時間並不多。
很小很小的時候,蘇父蘇母曾陪著蘇宛辭在一個同樣靜謐的夜晚一起看星星,那種家人的溫馨和溫暖,讓蘇宛辭記了整整二十年。
小的時候,她很想很想再讓父母陪著一塊看次星星,但總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耽誤。
一拖再拖,
竟然就拖到了她十五歲。
也就是八年前。
她這個願望,隨著父母離世,永遠埋葬在了記憶裡。
在國外的這八年,每到了晚上,她都會刻意避免抬頭望天。
因為這樣,小時候那些深深纂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就不會一不留神溜出來,化成利刃狠狠剜著她的血肉。
望著天上熟悉卻又陌生的星空,蘇宛辭只在剛開始說了那兩句話,之後就沒再開過口。
她雖然面上並沒有異樣,但周身那種濃稠到化不開的悲傷和絕望,混合在周圍的夜風中,遍佈每一寸空氣。
陸嶼的心狠狠抽搐,他壓制著胸腔鈍鈍的徹疼,將她抱在懷裡,轉移她的注意力。
「寶貝兒知道這個時候,最適合做些什麼嗎?」
蘇宛辭的思緒被迫從過去那些久遠的回憶中扯回來。
陸嶼將她放在腿上抱著。
蘇宛辭下意識環住他脖子,「做什麼?」
男人無聲笑了笑,在她澄澈的眸光中,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做這個。」
草地裡陣陣傳來蟋蟀竊竊私語的聲音,除此之外,只剩下兩人彼此交纏的呼吸聲。
陸嶼用一個吻攪亂了蘇宛辭所有的傷感。
他掌控著她所有的情緒,帶著她從過去的悲傷中走出來。
「寶貝兒。」
他聲音又低又啞,讓人耳朵酥麻的要命。
像是帶著鉤子,勾的人心尖發癢。
初秋的夜風沁涼如水,但卻帶不走空中那份瀰漫的燥熱。
此刻的陸嶼和蘇宛辭都沒有注意到,在兩人身後的不遠處,有兩道身影靜默良久。
好一會兒,傅景洲死死蜷著手,眼底嫉妒的猩紅。
在即將失控、壓抑不住妒火的前一刻,他及時轉身,大步離開了這裡。
他身邊的厲懷琛跟著他一塊離去。
私人飛機上。
厲懷琛問傅景洲:「就這樣走了?」
傅景洲坐在軟座裡,閉著眼睛,眉頭緊鎖,渾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懷琛,我需要想一想。」
好好想一想,蘇宛辭和仇恨,他到底能放下哪一個。
第50章 佔有慾
程逸舟昨天晚上惴惴不安的在帳篷中盯著手機等到了半夜十二點。
陸嶼那邊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像是沒有看到他那幾條訊息一樣,
程逸舟心裡的忐忑收了收,這才稍微放了些心,把手機放在一旁,長舒一口氣躺在被子裡睡著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剛醒來開啟手機,就發現他被陸嶼那狗從幾人的小群裡踢出來了!
那大咧咧的一行字:【你已被移出群聊】格外扎眼。
程逸舟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這狗,總特麼喜歡悶聲算後帳!
……
早上七八點鐘的時候,救援隊又送來一批受傷人員。
蘇宛辭和陸嶼剛在帳篷中出來,就見一身黑色衣裝的徐瑾屹抱著腿上和胳膊不斷滴血的紀棠大步走過來。
他身後是季修延幾個隊友摻扶著莊清和導演等人一